侍从无意识的走。
不知不觉就来到花园,西河侯世家出生,喜爱风雅。花园是他叫来工匠一点点沟通修建而成的。
亭台楼阁,灵巧端秀。
一年四季就有对应时节的花儿盛开,春天是君子兰,夏天傍晚是昙花和茉莉,秋季品菊,冬天落雪于梅书枝头。
他走进亭子坐下,不远处吵吵嚷嚷。
莲灿担心的说“少爷,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少出来晃悠。”
她可是知道,侯爷刚刚捐了不少银子,此时必然心情不好,她们这样免得被撞见。
柳在溪一抹头上裹着的白布,疼得她龇牙咧嘴“我才不要,我不是跟你分析利弊了吗,怕谁?”
不过是莲灿提了一句梅花树里面的枝头更加风雅孤傲,她家少爷就拦不住的要去给她够下来。
身后的丫鬟抱着凳子,柳在溪等她们呗放好。
两个凳子并排,上面加着一个,像是个“众”字。
她一骨碌爬上顶端,周围丫鬟小心的扶着凳子,莲灿张开手围在一遍,生怕她掉下来。
柳在溪的身量在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中算高的了,她比窦百潼还高一个头。
可老话常说,小时男孩个头矮,长大女孩个头矮。
柳在溪本来还挺得意,听到这话害怕了,总怕以后别人凭借着她的身高认出来她是个姑娘家。
她听说牛乳会使人长高,自己带人牵回来一头奶牛,找了专人养在府里。
她爹懒得管她,她娘对她百依百顺,只是气的白氏也找人牵了一头给柳屹楼养着。
她同时日日跟着舅舅在边疆给她找来的师傅习武,那师傅上过战场,教的都是杀招。
此种长高行为她做了不计其数,现在的个子是窦百潼的一个半脑袋。
勾个枝子,自然也是轻而易举。
不过是讨莲灿开心罢了。
她的力气很大,摘了几支就凌空跳了下来。
只是吓了一跳莲灿一个激灵。
柳在溪哈哈大笑“莲灿你怎么这么敏感呢?”
柳在溪看着从亭子走过来的人,刚才没有注意到,此时半大少年大步走过来。
看到柳屹楼,她的脸一下子黑了,笑容抿下去。
柳屹楼不知如何开口,半响“二弟,你的头”他是真心关心。
柳在溪不需要,也不想与他多言。
她带着人转身就走。
袖子却被人拉住,她淡淡扭头,柳屹楼盯着她的眼睛,诚恳的说“我们谈谈吧。”
……
亭子里一坐一立,下人全都守在外面。
柳屹楼冲他温柔的笑“坐吧”
柳在溪淡淡的,“你若没事我便不多留了。”
柳屹楼叹了一口气“弟弟,你变了很多。”
柳在溪“你爹后院还有四个弟弟,你可以去挑一个喜欢的。”
柳屹楼眸中情绪复杂,想说什么却又咽下,两人一时无言。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会对他笑,陪他玩的弟弟,两人之间最多的是沉默。
柳屹楼不报两人能够回到从前的希望,时光易变从不回头。
他只能保证“我绝对不会和你争世子的位置,这只是我娘的想法,世子之位是你的,你不必对我如此。”
柳在溪转过身看向他,耻笑一声“我要感谢你吗?你在施舍谁?”
她走进几步“便是争你觉得你能抢的过我?”
柳屹楼皱眉“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如何信你呢?即使你不争不抢,有的人帮你。”
白氏,她爹,府中捧高踩低的下人,哪个不向着这位,庶,长,子。
柳在溪猛地把柳屹楼推倒在地,她的力气大,柳屹楼一时不查,从石凳子里被跌下来。
手掌磨到碎石子,撕裂开几个口子,一瞬间冒出血珠。
柳在溪就是故意的。
她可不怕,她舅舅在边关浴血奋战,西河侯是疯了才会在这个紧要关头动她。
而柳屹楼凭什么这么对她说话。
有些话憋在柳在溪心中很久,此时终于一吐为快,也想早些摆脱这个蠢货。
“你叫屹楼,晴天落日璧山横,登览依旧在屏障。
他对你还真是寄予厚望啊。哥哥,你活着便会和我争。”
柳在溪带着人回院子,脑中浮现最后一幕。
“那你要杀了我吗?”
柳在溪没回答。
她没必要回答他的问题,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了。
莲灿抱着刚摘下来的梅花枝,在一旁关切的看着她。虽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但她家少爷此时必是心情不佳。
身后的丫鬟隔着距离跟着她们,只有莲灿能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