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是瞥见她满脸震惊的神情,他反而有些奇怪的皱了皱眉,语气满是疑惑。
“怎么了吗?我看你好像吃不下了,所以才吃的。难道你还要吃吗?”
见他满脸无辜的模样。凌忆鲤内心震惊又惊讶。他就这么无所谓地吃了自己咬过的包子吗?
可他不是最讨厌吃别人吃过的东西吗。
想道,凌忆鲤心情复杂双手插起腰,喉间一时梗塞,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仅是片刻功夫,眼前的杜鹤清就已经三两口吃完了小猪包。
他快速取下手套,又伸手从裤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色机械表扫了眼。
被杜鹤清握着的表盘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反射着星星点点光。
“已经差不多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她看见他对着手表轻声细语道。
忽地,许久未响的手机铃声突然响彻在她们二人之间。
依旧是杜鹤清的手机,凌忆鲤见状抿唇安静起来,看他淡淡按下接听键,垂眼将手机放在手心。
“喂。”
“喂,杜哥,已经可以出来了。狗仔这边我已经协商好,现都买断完收工回去了。然后公司这边又临时安排了个下午拍杂志封面通告给你,我们得赶紧撤了。”
“好的,等我一会。”
“嗯……?”两者像是加密的语言让凌忆鲤听着直皱眉头。协商?买断?难道是谈判吗。
看杜鹤清极为淡然的挂断电话后,她忍不住凑上前好奇询问起,“协商?你们和狗仔还会谈判吗??”
分寸但是又近在咫尺的距离,她见投来目光的杜鹤清像是屏住了呼吸,紧接着上下动了动喉结快速移开视线,“这些…我留着以后再和你说吧。就先走了。”
说完最后一个字,他睫毛猛地颤了颤,随后垂下眼与她擦肩走过。步伐声朝大门方向响彻着。
“等……”凌忆鲤转身刚想伸手挽留,却只看见杜鹤清推开玻璃门的背影。以及,在他推开门后略微侧头朝她轻勾了勾的嘴角。
“先走了噢,以后再慢慢说。”
杜鹤清稳定的声线响彻在工作室内,带着他被阳光照得微映光的侧颜闯进凌忆鲤视线。让她一瞬愣住回不出任何话,直至看不清门外他离去的背影。
好久,凌忆鲤才缓过神身靠桌长舒一口气。
她捋了捋额前发丝,回想起刚刚小猪包的触感,脑海又浮起杜鹤清咬下包子以及刚刚的侧头一瞥的模样。
他究竟……要干什么。同吃包子就算了,话竟然还都不说完。就像是有意拖着时间好下次有理由再见面一样似的。
……也或许是他真的没有时间。
————
待凌忆鲤将临摹好的画剪裁贴在铁皮上后,窗外折射进的阳光已经黯淡不少,从店外传来的喧闹声与车铃正提醒着她一天时间已过大半。
她疲惫放下剪刀摘下护目镜,揉了揉眼睛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手顺势拿起桌上的手机,一条未读微信赫然躺列在她的锁屏界面上。
是凌晟月发来的语音信息,说是这两天都在凌叔家休息休息,让她帮忙看着店一下。
凌忆鲤努了努嘴,回了个OK表情包示意明白。
自从母亲离去后,这店面就剩她爷俩轮流照守着
想着,凌忆鲤按了按眼眶闭起眼深深叹一口气,
再睁眼,工作室光线依旧敞亮,窗户薄纱被风吹得摇摆不止,落进的阳光分散落在四处。
其中一缕落在不远处桌角上,照射地异常明亮。
凌忆鲤眯起眼弯下腰,看清是一枚银色腕表安静躺在桌上,被阳光照得闪闪发光。
她伸手小心拿起,这不是上午杜鹤清拿出的手表吗!表框周边还刻着他姓氏的大写字母。
“是拿保温盒时不小心放在这了吗?”凌忆鲤盯着转动的指针疑惑皱了皱眉,手轻轻攥住了表带。
半晌,她从口袋拿出安静许久的手机,指尖快速滑动找到杜鹤清的手机号码拨打过去。
“……喂?”
与此同时,电话的另一头。华贵寂静的屋内,杜鹤清坐在皮质椅上浅笑低应一声。
“喂?怎么了吗?”
“嗯……我这里有只手表,应该是你落在这的吧?”
听着电话那头深信不疑的语气,杜鹤清把额前掉落碎发捋到脑后,顿了好一会脸不红心不跳慢悠悠回答。
“噢,刚才找了一下,是我的机械手表。看来是不小心落在你那边了。”
“那怎么办……”凌忆鲤的声音听得有些无奈,尾音逐渐拉长。
杜鹤清挑挑眉,嘴角勾起弧度,同样装出无奈的声音对电话回应,“怎么办?那我今晚或者明天再来你家一次吧,正好也路过。”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杜鹤清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