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宝带着向前拖了几步的李婶,吸着冷气忍痛拉住了金宝的胳膊。
“你别紧张,我只是……”
李婶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只是一时手贱,吃错了相克的东西罢了!过个几天就能好了,不用麻烦大夫了。”
不等金宝再劝,李婶指着院内寝室大门心急如焚地向金宝问道:“昨晚,夫人和主君?”
想到刚刚看到的那幕,金宝羞红了脸眼神躲闪地点了点头。
这下,李婶仿佛吃了仙药般百病全消了起来。
“砰——”
院内的那扇窗户又应声打开了。
虽说少了苏钰那声“沈清秋”的怒吼。
但那踩着树干飞身而过的白影,还是让李婶气得一把抢过了金宝手中的托盘。
一击不中,李婶索性推开了金宝的手臂拔腿就追了过去。
“呃……李婶这速度,看来是真得没事了吧。”
说归说,转过身的金宝脸上还是带上了愁容。
透过大敞的房门,金宝看着屋内端坐于桌前的苏钰,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
进入屋内,金宝捡起了那包掉在地上的金子递给了苏钰:“主君。”
苏钰气鼓鼓地从里拿出了几锭金子,随手往身后一抛。
然后,他冷笑着把包裹又向金宝推了回去。
“你现在就去把这些个金宝贝,给她送去吧!”
金宝接过包裹放在了桌上,然后提壶倒了杯茶水半哄半劝地说道:“主君先喝杯水消消气,这里面定是有了误会。”
苏钰就着茶杯仰头一饮而尽,看着桌上的包袱只觉得这胸口堵得难受。
“误会?的确是误会!那你就去和她说清楚,昨夜我与她并未发生鱼水之交。算下来她只是违反了第四条,按约扣除一百两黄金即可。”
明白了事情症结所在的金宝,一边上前帮苏钰顺着气,一边不解地问道:“主君你既心悦夫人,又为何总念着那张契约?”
苏钰烦躁地将桌上的包袱用力地扫到了地上。
“哪里是我念着?明明是她沈清秋日日与我计较。”
金宝急忙拉过苏钰的手,搓揉着他的虎口。
待苏钰平静些后,金宝试探性地提议道:“主君不若去与夫人说开,把那劳什子的契约作废如何?”
金宝话音刚落,苏钰就连连摆手拒绝道:“不行不行!”
看着金宝不解的眼神,苏钰几度张嘴却又说不出原因,只得苦笑着推开了金宝的手。
起身立在窗前,苏钰出神地看上窗外树上形影不离的那对雀鸟。
思绪慢慢回到了去年那个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