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了起来。
“亏我今天为了她和那几个老鬼足足耗了一下午,这个小没良心的……”
此时,李栖桐又夹了一箸苦瓜酿肉精准地放进了沈泰安正不断后移的饭碗里。
在盯着沈泰安咽下一整块苦瓜后,他这才幽幽地问道:“可阿秋向我请安时说过,你罚去了她三百两的纹银。”
沈泰安猛喝了一整碗汤,才勉强把嘴里的苦味压了下去。
她舔了舔嘴唇,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了角落里的福姑姑。
然而,福姑姑却对此早有准备。
在沈泰安吃下苦瓜前,她就鸡贼地变换了一个低头姿势。
眼见李栖桐手里的银箸又准备伸向那盘苦瓜酿肉了。
沈泰安赶忙出声打断道:“阿秋为了救人当街驾着马车穿东市而过,还把她自己家的围墙撞塌了。大白天的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我就是想对她睁只眼闭只眼,那几个老鬼也不肯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了。”
闻言,李栖桐一贯温和的神色中也带上了明显的怒意。
“这些年来,阿秋一直忍气吞声。就连今天来向我请安,还是借着被你召进宫的由头。她们这些人个个都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豺狼,只盼着能借机咬下阿秋的一块肉来。”
沈泰安无言地拍了拍李栖桐重重拍在桌上的手背。
沈泰安那对与沈清秋有着八分相似的凤眸里,也凝着令人胆寒的峰凛锐利。
许是沈泰安眼尾染上的那抹薄红引起了李栖桐的注意。
担心沈泰安因此心绪起伏过大,李栖桐出言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
“那位被阿秋救下的是谁家的孩子呀?”
沈泰安犹豫了一下,含糊地回道:“是苏家的小郎。”
李栖桐眼眸中顿时露出了一丝沉重的苦涩,但他还是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
“那个孩子是魏子宁与苏怀生的独子,对吗?”
沈泰安叹了口气,起身想要走到李栖桐的身旁。
可刚站起身,沈泰安就眼前一黑,捂着心口软倒向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