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的时候,他为了护着母亲,两条腿摔得血肉模糊,刚才在蔡大爷的面前,他也不好表现出来太痛苦的样子,就一直坚持着。 我进门的时候,母亲正在为父亲处理伤口,但这边也没有什么工具,只有田月前几次来的时候买的碘伏。 “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我见母亲清理的费劲,就走到父亲面前去要背着他去医院,却遭到了父亲的拒绝。 “哎,就是破点皮而已,骨头也没事儿,去什么医院啊,再说这三更半夜的,折腾什么啊,我不去。” 父亲这脾气,一旦固执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动。 我又劝了劝,见他都快要跟我急了,我就只能作罢了。 然后我替换下母亲,让她去休息,我给父亲清理伤口,再加上药。 等忙活完之后,天已经大亮,这么长时间里,我和父亲的交流很少,我小心翼翼,不敢分心,就怕弄疼了他,所以也没有机会问他为什么和母亲突然跑到山上去了,田月给我们熬了粥,吃完了之后我才有时间和父亲聊一聊。 “你和妈怎么想着跑到山里去了,什么时候上去的。” 父亲估计也是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跟我说,所以我才一问,他立刻就变得特别激的。 “前两天有一只特别好看的受了伤的花猫跑进了屋,我和你妈都听喜欢的,还给它处理了伤口,这猫也听话,你妈给它弄了个小窝,它就一直在里面趴着,可是昨天早上也不知道怎么了,它忽然就变得很不安,你妈想看看它怎么回事,结果才一靠近,它就跑了,我们想着它身上带着伤,怕它在外面活不成,就去追它,结果猫没追到,我们两个反而迷路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