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我大两岁,小时候的事情记得不多,但也知道我哥每天都挨打,宫思竹喝过酒后打得最狠,康迎是个怕老婆的,连带着对自己唯一的儿子不好。”康苗边说边红了眼眶。
司桃握着杯子,手微微颤抖。
她缓缓抬起头,对上康苗复杂的眼神,声音有些许哽咽。
“他跟母亲回到家乡。”
对于康苗的话,司桃保持着信也不信的态度。
她还不了解这个人。
“算了,”康苗不悦道:“爱信不信,我走了。”
话音落下,康大小姐直接拎起包离开。
司桃坐在原地,她有些难受。
整个人都像是被扔到了案板上,煎熬着。
她想缓和一下情绪再离开。
不多时,顶层的门被人推开。
司桃回头,看到宫成朝她走来。
“宫成。”声音不大不小,带着几分委屈的意味。
他走过来弯腰揉了揉司桃的头。
“怎么了?”宫成声音及其温柔,完全不似发疯时。
司桃抬起头,眼眶泛红,她问:“康苗说得是真的吗?你小时候过得不好?”
宫成轻笑了声,走到她对面坐下,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向前探身:“很正常,童年幸福的人不在多数,做父母不需要考试。”
说来讽刺,幼儿园到小学需要考试,一路考试到大学毕业,工作后执业资格需要考试。
可是做父母却不需要。
后来几天,司桃和公司请假,每天跟在宫成身后,在他公司里进进出出。
没多久,公司里八卦四起。
几个人凑在茶水间里。
业务部经理:我们这个小老板,桃花运真旺啊。
人事部主管:挺好,他最近心情好,我部门的申请都批了。
财务部经理:我这就去。
他用最快的速度抱着两盒文件冲进总裁办公室,他看到很漂亮的那个女孩子,坐在总裁桌旁新加的小桌子前。
像学生那样,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司桃抬起头看到来人,便提醒正在闭眼小憩的宫成:“来人了。”
宫成睁开眼,看到是财务部后,声音陡然下降:“怎么了?”
“老板,水域项目能不能再拨两个亿?”财务部经理很有自信道。
宫成根本不需要思考:“不行,出去。”
财务部经理垂头丧气灰溜溜走了......
同公司不同命,大概说得就是他吧。
司桃觉得好笑,抱着本子挡住大半张脸笑眯眯说:“你怎么这样对他?”
“他们每天只知道要钱。”宫成见她笑,也跟着勾起唇。
“我也是。”司桃认真点头。
最近她每次想买什么,就会直接发给宫成。
“那不一样。”
-
初冬前的那天。
两家公司终于顺利团建。
这天,雾气极大,司桃穿了加绒冲锋衣戴着小鸭帽子,跟在宫成身边。
早上她想穿连衣裙,宫成说什么也不同意,硬是按着人手动脱掉连衣裙,换上厚重的衣服。
这中间,两个人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司桃只觉得腰疼,腿疼,嘴巴也疼。
她戴着口罩不肯摘,王玲等人到达后,围着司桃愣是要看她全脸,说是太久没见到了,过分想念。
司桃根本不想摘。
突然一只大手探过来,摘掉她的口罩。
露出红彤彤有些泛肿的嘴巴。
司桃回头瞪着宫成。
因为他的原因,两人差点没能赶上这次团建。
可始作俑者却大言不惭地说:“不如不去,不如今天我们两个就在/床/上团建。”
多么,多么不要脸啊!
司桃当时这样想着,便这样说,结果是又折腾了两次。
让他们看完后,宫成又单手给司桃戴上口罩,接着把人领走。
王玲他们不好去追,便回头询问吴翠。
翠姐摇摇头笑了:“人家小两口浓情蜜意,我们过去干嘛。”
海面雾重,海边更是浓到看不到路。
宫成牵着司桃慢步向前走。
大概是浓雾给了司桃勇气。
她说出从前不敢提及的话题。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爱一个人会不会舍得离开,”这是司桃无法同自己和解的部分:“起初我认为,爱是学会放手,可最近并不这样想。”
宫成更加用力握住她的手。
话题因不远处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而停止。
男人坐在岸边礁石,手持鱼竿,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