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出现猩红亮点。
随着亮点逐渐靠近,司桃的心不由得扑通扑通,看到她紧张的样子,木溯从凳子上站起来走了过来。
“是他吗?”
民宿的灯将一切照亮,司桃失落地摇头。
她转身要走,却听到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司桃。”
“抱歉,我来晚了。”
宫成声音响起瞬间,司桃飞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
眼泪不听话,簌簌落下。
“你怎么才过来。”
“高铁太慢,走得海上航线,遇到风浪了。”宫成柔声解释着,他抬手抚上司桃柔顺的头发。
“我以为你不会来。”司桃声音很低,难过得不行。
海风阵阵袭来,宫成转身把小姑娘护在怀里,他始终抱着她,不停地哄着。
“说好的,我不会离开你。”宫成说。
比起康氏的股份,宫成更舍不得司桃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里掉眼泪。
他不懂爱是什么,但他不能接受司桃的眼泪。
站在旁边的木溯笑了笑,忍不住地说:“现在怎么办?宫成你是不是要成穷光蛋了?”
“不至于。”宫成没打算抬头,他的注意力在怀里的姑娘身上。
木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提醒着:“司桃吹了半天的海风。”
宫成立刻松开手,轻轻扶住她肩膀,半弯着腰,看着她的眼睛柔声地问:“回去吗?”
司桃不住地摇头:“我想去海边。”
她的眼泪还在不断地掉下来。
“回房间。”宫成语气强/硬/地说。
司桃一下子绷不住,哭了起来。
她愤愤地看着宫成,一字一句地说。
“你一句话不说消失了三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啊。”
“我知道。”宫成咬了咬下唇,眼神落寞。
看到这样的场面,木溯抹了把脸,很无奈:“我来说吧,康家想和宫成签合同,听他们的安排一整年,到期后转给他30%的股份,之后无论什么都由他自己选择。”
司桃听得愣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是自己选择。”
她喃喃:“是在这一年里,为你选择好。”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足够让人变了模样。
宫成抬手捏了捏她的后颈。
司桃抬眸:“这几天已经决定选择合同了吧?那为什么?会过来。”
“舍不得,”宫成:“舍不得你哭,舍不得一整年见不到你。”
不想听他说。
司桃转身就走,快步走到房间,开门后立刻把门关上。
她倚着房门,外面传来宫成低低地声音:“宝宝开门。”
“我不,”司桃脸上仍有怒意,但她眼里的光回来了:“你先把未婚妻的事情处理好再来找我。”
“司桃。”宫成还想再说点什么。
便听到一门之隔内的司桃开口:“我现在算什么?你养在外面的小三么?”
宫成脊背僵直。
木溯也刚好打开房门,热情地邀请:“要不来我这儿住。”
宫成眸色沉了又沉,最后才说:“我去木溯房间。”
司桃只是点头,但没说什么。
她现在不是生气,也没有埋怨,只是有些不开心。
明明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为什么还会这样。
隔天。
司桃早早醒来,望着天花板,听到窗外传来海浪声。
她起身简单收拾了一番,画了个淡妆,穿着卡其色外套出门。
民宿老板早早出现在大厅里,看到司桃后笑着说:“你等的人来啦?”
司桃点点头。
“怪不得你今天看起来精气神比昨晚要足。”民宿老板说道。
司桃有些不好意思地再次点头。
这时,宫成从木溯的房间出来。
站在司桃对面的老板看到他后眼睛亮了,一把将她推开,笑着走到宫成面前。
“帅哥一个人?”
宫成沉着脸指了指她推开的司桃:“她的人。”
这三个字让司桃的脸和耳朵都红了,愤愤地说:“结你的婚去!”
“说到这个,”老板仔细端详着宫成,而后恍然大悟:“你是昨天新闻头条的那人?康氏继承人?是吧?”
宫成没说话,越过她走到司桃面前,眼尾低垂着,像是乖乖小狗。
他的鼻音严重,讲话时故意带着委屈:“昨天被海风吹得感冒了。”
司桃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但下一秒立刻说:“我也吹了很久的海风,但我没事,你想想是不是每天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