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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 / 2)

。”

桃碧拿起旁边拿件玫红曲裾裙,左右比划着,“女公子,我原以为你会选这件的,这件分明才是你喜欢的。”

苏茵茵以宫宴为由向她解释,旁的再无多言。行春十分会看眼色行事,见铜镜中的人脸早无笑颜,嘱咐在旁多言的桃碧,“桃碧,再去拿个暖炉替换女公子手中的。”

桃碧闻言,知自己多事忙放好衣裙,讪讪退下,行春又在苏茵茵耳旁说着桃碧的好话。

说者无心,但苏茵茵听着,渐渐发觉行春对桃碧倒是比对自己有心,这是为何?二人难不成有什么血缘关系,或是亲缘?

单看长相二人也相差甚远,行春生的算是标志,但同桃碧的眉眼来说,二人绝无血缘关系。

依照原主院里无一丑陋粗鄙之人来看,挑选侍女这方面是需得品貌过关才可,也算是位挑剔的主。

算着时辰去膳厅,苏茵茵还未进膳厅就已然听见屋中热闹。

“今日宴上若是有人对小妹无理,敢嘲弄我们家半分,今夜我非杀进他府上,屠他满门。”苏纪岸拍案而起。

苏父苏峥岩紧跟着拍案,胡须被气的倒立,“胡闹,家中因你犯的错请过多少次罪?卖过多少人情?你今还不知收敛。”

苏纪岸站在食案前转圈圈,“那如何做?任凭小妹受人欺负坐视不理?日后我们走了小妹应如何应对这群顽固。”

苏纪杭宽慰道,“我不还留在这?你放宽心。”

苏纪岸抬手毫不留情面的指向他,言语中尽是不屑和鄙夷,“你?就你?日日流连于女色之中,如何当此大任?”

苏母重重把碗箸拍放在食案上,方才说话的人沉默不做声,反倒一直未曾开口发言的苏纪诠缓缓放下箸,细细把口中食物咽下,才开口说话,“三天两头为此事争论,实在没必要。”

苏纪岸护妹心切最是听不得这话,怒火上头,转而走到他跟前指着他的后脑,“没必要?你倒是说个主意把此事解决了我们还用得着争论?坐着干吃白饭的家伙。”

苏纪诠不恼,依旧忙条斯理道:“陛下疑心深重,苏家早已碍他的眼,再加之这个做事不长脑袋的蠢货整日无法无天,不是去招惹这家就是去拱火那家,早被各家弹劾,我们如今被陛下派去徐州已是板上钉钉,没跑了。”

说到蠢货时,苏纪诠还不忘冲身后的人翻个白眼。

苏茵茵站在门外虽看不到,但经过几日相处大概对几人有了初步判断。

苏父苏峥岩虽是位驰骋疆场的大将军,为人亲厚豁达,但久经沙场的他对官场上的许多事情并不敏感。

但好在生得好儿子,老三苏纪诠样貌俊秀年纪尚小虽沉默寡言,但心思深沉小小年纪便能给官场上的苏峥岩指点一二,颇有种少年老成的做派。

苏母在家中吃斋念佛从不多言,一旦开口或是有所动作全家上下都要屏息凝神仔细倾听,莫不能错过半个字,最是能管教老大苏纪岸。

苏纪岸样貌不凡,但自小长在军营中,受营中糙汉的熏染,言行举止都十分不符合世族大家的行为规范,苏母虽极力挽救但于事无补。

至于家中最为特殊的便是老二苏纪杭,样貌俊美,用游手好闲形容也不为过。不同于老大老三的相看两厌,老二在家中一直处于中立,两边都不得罪,却时不时被两边都嫌弃。

“外面天寒地冻的,小妹也莫要站在外面了,进来暖暖身体。”苏纪诠毫不避掩地把她请了进来。

行春掀开厚重的棉门帘,苏茵茵今日穿的正式得体,衣裙拘束更甚,迈着小步进入饭厅,行春紧跟着关门放下棉门帘,识趣的把人全都遣散。

苏茵茵向众人行礼。

苏纪诠毫不在意她为何站在门外偷听,“接下来这话我也需说给小妹听。”

屋内众人看着苏茵茵入座,还未坐稳便听见苏纪诠开口说话,闻言冲他点头示意自己有在听,随后落座。

苏母双目紧闭,手中盘着的佛珠发出声响,口中念念有词。

苏纪诠说:“如今形式陛下疑心苏家也怕苏家,这便是我们的筹码,小妹同鹏程王定亲与次兄留下空给个官衔,说明白了就是当做人质,让我们在徐州安分守己。”

“而如今局势已定,我们要做的只有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

多年后的苏茵茵再次想起今日苏纪诠说的话,不禁头皮发麻,他从头到尾像是织了一张巨大的蛛网把所有人都算计在里面,又把他们自家摘干净。心生恐惧,幸亏她穿到苏茵茵身上,若是旁人只怕是非要被此人算计一笔才算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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