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临阳昇却没有拒绝,配合的张口吃下葡萄。意外的是,冰凉的果肉将腹中燥热压了一压,临阳昇竟获得些清明。
知道夏至暂时不会认真回答自己的问题,但他也不灰心,又接受了几口投喂,临阳昇才开口回答:“找到了。”
温润的声音嘶哑,还有隐隐约约听不清的一点水声,反而将清白高洁衬得暧昧涩气。
闻言,夏至停了动作,难不成,她弄巧成拙了?回视过去,想在那喝醉了般红晕的脸颊上探出猫腻:“在哪?”
“心里。”
心中大石落地,这话若是发生在旁人身上,夏至绝对没有形象的翻了白眼,可现在不得不赶忙追问:“什么人?”
“女人。”
“啊……”
不知是刚刚接触了杏花儿桃花什么花,也被沾染些许媚、药,还是被临阳昇的回答气到,夏至努力掐了手臂抑制冲动,奈何一时失了力道,痛了些,还是轻声叫了出来。
“夏至你!”
连忙抓住夏至的手,分开那施力的一只,再拉开衣袖——白玉无瑕的手臂,几处红紫瘀斑,看得临阳昇一阵心疼。
看见那些伤痕,夏至吓了一跳,慌忙拉了袖子要遮住那些骇人的痕迹。而临阳昇手疾眼快拦住动作:“别动。”
“我”本想辩解,她害怕,这些伤痕会吓到他人。可抬头望见他眼里的担忧,鬼使神差的,夏至停了动作。
一时间没寻得随身的帕子,再三犹豫,临阳昇在手心凝了层薄雾,这才小心翼翼抚上那些掐痕,指腹轻揉,明明没有直接接触,力度却还是怕碰碎掉一般的轻。
一肚子的火气就这么被临阳昇的动作消去,夏至吸了吸鼻子,语气放缓:“临冬哥哥,我给你科普,额不,解释一下吧。”
正低头轻呼淤青的临阳昇挑了挑眉,夏至继续道:“女人一般是指已婚配,有了夫家的那种,我嘛,像我这样未有夫婿的,该称为姑娘。”
“所以,”夏至探了探头:“再问一遍啊,你心里的是什么人?”
他还在吹伤口,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须臾,感受到夏至炽热的目光,这才停了动作,憋了半天闷闷:“姑娘。”
噗嗤的笑出,夏至收了手,站起身来——这位大侠当真有趣,明明斩妖除魔一身正气,武艺高强,出口成章,怎么一到了自己面前就如临大敌,呆呆愣愣。这呆子过于严谨,修身固己,只会在不经意间说出真心话,想让他乖乖承认心意都要绕来绕去,真是可爱又可气。
垂眸一眼,看那坐在牡丹床被上的清秀公子,夏至心绪飞转,想到个有趣的事儿。
洒脱的回身,碧绿的衣裙转起一个小圈,再对上那充满疑惑的清澈眼眸,夏至伸手,将人推倒在床。双臂撑在两侧眼波潋滟,吐气如兰,在那耳畔道:“临冬哥哥,不试试这床,岂不枉来一趟?”
牡丹红床锦被,绿裙白衣,明明是清冷之色,此刻偏是暧昧旖旎,心跳、呼吸,不自觉急促,夏至是个迷人的妖精,想蛊惑着世间最清白高尚的神子,一起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夏至,你别,你冷静些!”
闻言,临阳昇倏忽红脸,手忙脚乱,又不敢太过动弹,这边是少女的臂,那边是少女的胸,哪哪都碰不得。实是万不得已,闭了眼,胡乱在那肩上一推。这不推还好,一推,夏至失了平衡,猛地向前扑去:“嘭!”
“唔!”
夏至的额头就那么正正对准临阳昇的下巴磕去,索性临阳昇还维持刚刚的动作,手掌恰是捧着夏至的脸,作了缓冲。
“唔,痛!”
夏至轻呼,再睁眼,两人之距离不过一拳远近。
“!”
红烛摇曳,周围是一片暖色,夏至趴在临阳昇身上,双手抵在那宽阔的胸膛,两人发丝相互纠缠,大眼瞪小眼。呼吸间,心跳极快,近乎要跳跃而出。
场面有些出乎意料,或者说正是夏至幻想过的场景,但亲身体验,真正实践还是有那么些无法从容。夏至咬了咬口腔软肉,不让自己处于宕机状态。
“临冬哥哥我,”被捧着的脸扬了扬,夏至刚开口,情绪不明的语调,一滴晶莹的泪珠竟然随声落下:“我不是故意的。”
“!”夏至震惊,自己怎么就忽而哭了?
还不等她有更多的思考,捧着脸的双掌有了动作,临阳昇低头凑近,缓缓在那留泪的眼上落了延绵一吻。
夏至没出息的傻了,愣了,呆了——那俊秀脸庞上的一滴泪珠,这画面还停留在脑海,重复播放,眼上却是炽热的温度,提醒着那唇还未离开。
夏至闭着眼,呆在那怀里,一动也不动。片刻须臾,她耳垂泛红,那说话的热气还打在她落泪的眼,他说,说的很小声,很清晰,是两人间的悄悄话。
他说:“我待人和善,但甚少与人亲近,许多事物皆难扰我清梦。而你的一举一动却时刻拨动我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