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便带来次日花满楼相约。
“这吴运!”真是要气笑,什么时候了,也不肯离开花满楼半步!甚至要在花满楼谈话!那种地方!
实际上临阳昇并不会特意去想花满楼的错处,可被吴运这一折腾,便也觉得花满楼不堪。故此赴约的时候还是冷着脸的,十分嫌弃的走入花满楼。
花满楼里面倒是比之前好一些,淡雅不少,可还是有点吵闹。前方不知哪里还传来姑娘说着什么睡不睡的浑话,临阳昇轻轻摇了摇头,哪知这门突然开了,一下子两人就那么撞上。
“……”
“……抱歉抱歉。”
姑娘连忙致歉,临阳昇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无妨。”
可这声音……临阳昇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她糯糯的一句呢喃:“……临冬哥哥。”
“嗯?”习惯性的回应,临阳昇眉头紧锁,澄澈的墨眸中荡漾一层涟漪。夏至!真的是她!!
夏至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有些手足无措。可身旁的人看了过来,临阳昇也不便与她相认,现在,更为重要的……
林师兄正要询问他什么,临阳昇偏过头,吩咐身后手下跟上,继而若无其事的走过。希望……夏至能明白他的身不由己吧。
终于到了吴运的包厢,不用进门就能听见那响彻的嬉笑声。深吸一口气,几人抬步落座。
吴运笑的灿烂,美滋滋的吃了几口杏枝摘好的葡萄,就着递来的酒杯饮下:“吱……啊!”好一番折腾,终于抬眼看了临阳昇两人,他也不说正经话,只问二人看自己身旁的姑娘如何。
林师兄虚以为蛇,可临阳昇脸臭的太明显,一声不吭,惹得吴运不自在,都快请人出去了。被林师兄撞了几下,临阳昇才从烦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失仪,深吸一口气,淡道:“……杏枝姑娘,好是娇美。”
言语中的不愿十分明显,吴运也能感受到到荀山少主的羞耻感,他愉悦极了,和杏枝笑得刺耳。
艰难的寒暄几句,终于是聊到那天吴家商船的事了,吴运挑了挑眉,倒是一口应下,说是会让手下的工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只应这一句,然后就又开始花天酒地,胡言乱语。
说是这么说,可次日,临阳昇等人却再找不到原先提过外门弟子的那位工人,旁的人说他昨夜不知所踪,再没出现,又有人说他家中有事,连夜回了老家,种种说辞,都不合情理。或许是吴运沉迷美色,本要告知工人知无不言却给忘了,故此临阳昇不得不再次前往花满楼。
这一次又被拒之门外,几人看出其中蹊跷,面色实是不愉。正要离去之时,恰巧碰见夏至呆愣的撞来。她还是那样呆呆的,回到北水镇遇见的这两次,夏至都戴着面纱但还是可以看出呆呆愣愣的模样,虽然不知原因,但临阳昇还是浅浅勾了唇,他暗中打听过,夏至在这里倒是有些如鱼得水,要不是还有任务在身……
林师兄先前已经存疑,临阳昇也不好说什么,正要离去之时,夏至追上来,一把将头上的簪子往后一丢,说是找不见东西。临阳昇愣了愣,却见她真的找不到簪子的慌张模样,轻轻叹了口气,罢了,若林师兄真要说教也罢,他与夏至,没什么需要隐瞒的。心想道,临阳昇从一脸难以置信的小彧手臂上把簪子取下,将夏至拉起,要她好生戴着,他慎重的施加一力,但愿夏至能明白他的意思。
次日夏至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临阳昇的心情本也开朗不少,却又被吴运那副模样败坏。他上前阻拦,却被吴运张口讥讽,林师兄也要他不要多管闲事,那一刻,临阳昇的拳头几度握紧,怎么可能不管!
尽管夏至朝他眨眨眼,示意了不要紧,但临阳昇也是不可能放心的。他站在原地,凝神聚气,吴运再敢碰夏至一下,就休怪他……还不等临阳昇有所动作,夏至就解了困,虽然他们熟识的模样有些刺眼,但索性夏至没有伤到分毫。见那来人十分眼熟,再他亮出了“柒王府”的金牌,临阳昇顿时有了眉目,既然已经把吴运得罪了,他也不肯配合,那就只能潜入吴家商船探个究竟,但他和师兄在码头来来回回太多次,一出面便会被认出,故此还需要另一方的帮助……
几经调查才知,那几位外门弟子当夜将妖物诛杀后,精疲力竭,在码头一番询问后便消失不见在,而那夜正好有艘吴家商船要外出送货,船开了几天却突然遭遇了强盗,一整船的珍贵药材都给抢走,船上的工人也都沉船丧生,负责运送的镖局赔了全款,吴运含泪收下。码头的工人全是这一番说辞,可太过统一反而让人起疑!
吴运故意隐瞒,这明面上是调查不下去了,于是一行人准备潜入探查。做好这个决定,临阳昇带着几个弟子假意离去,排布他们留守远离码头的地方,而自己则是追着玄明珠,赶到缙云城。
临阳昇私自做决定,让“柒王爷”照顾夏至,他心中有愧,故此要和夏至说个明白。月夜下,看着夏至的脸,临阳昇的心中一片柔软,只希望林师兄等人已经顺利潜入,外门弟子的事能够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