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你走不了的。楼弃不会放你走。”
阿茉儿回头看向他手里的钗子,瞥了一眼窗外,打算翻身而出。
裴沽站在她身后,紧忙出手握住她手腕,钗子却划过她手背,留下一串血痕。
“跟我好,我护着你。”裴沽说。
阿茉儿看向自己的手,将手腕挣开:“我不愿留在楼弃身旁,又怎会跳入另一个火坑。”
这时,屋门被人推开。
裴沽眼底情绪不明,他再次牵起她的手,领着她走到栅栏处。
阿茉儿垂眸,往下看去。
那兵戈相见声在屋子左右不停,往下看,一层的厅堂内。
几人舞刀弄剑,余下之人却好似瞧不见那般,沉溺于情.色。
那扎眼的大红发带第一眼便夺目。
阿茉儿顺着那红色看去,裴沽则看向她。
楼弃,坐在正中。
他怀中坐着一个肤白发黑的娇俏女人。
二人唇齿相依。
他们在接吻。
阿茉儿的新郎,在与妓子接吻。
“跟我?”裴沽再出声。
“你让他亲的?”阿茉儿出声问。
裴沽笑:“我能使得动他?”
阿茉儿笑,也搂着裴沽,亲了上去。裴沽瞳孔放大一瞬,惊讶与喜悦共存。
裴沽伸舌,舔她的下唇。阿茉儿则咬他唇珠。
二人亲得忘乎所以,直到阿茉儿被小九强行拉走。
清晨,还是那间红屋,新房。
气氛却与之前完全不同。
阿茉儿被小九冷脸塞进这屋子后,便抱膝坐在床上。
屋门紧锁着,直到天都要亮起来时,楼弃推门而入。
他进屋时,手上拿着铁链。
铁链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楼弃一只手捏着铁链,另一只手戴着手套,他捏着阿茉儿的下巴。
“你是我的妻子。”楼弃语气冷淡许多。
“你骗来的。”阿茉儿眼神锐利,回。
阿茉儿即刻便被人掀翻在床。她跪在床上,头抵着大红的床单,双手被楼弃反扣钳制住。
对楼弃来说,控制住一个人的行动太过简单,钳制住一人的手腕,将人按在床上更是不值一提。
不过他倒是不太乐意这么对犯人,太脏了。
他不想碰他们。
楼弃一只手控住阿茉儿的手腕,另只手还能将锁链扣到她脚腕上。
铁链碰撞声充满新婚屋里。
黄铜镜中映出链条、床头的红双喜与黑衣的男人。
“还跑吗。”楼弃声音不仅冰冷,此刻更多了一分威严。
阿茉儿紧咬下唇,手腕还用劲儿挣着楼弃的手。
“说话。”楼弃将手腕握得更紧,阿茉儿腕上的痛意传向全身。
“跑。”
手腕上的痛意在下一刻便减轻,取之而来的是腰间束带松动的摩擦声。
衣衫散开,阿茉儿即刻往前爬去,可下一秒便感受到脚踝上铁链轮廓的坚硬。
她没屈服于脚腕的痛,继续床的另一侧爬去。
尖锐的脚环将她的脚腕处擦破了皮,她也不在乎。脚腕散落的血滴在新婚夜的床上,床上的枣与桂圆哏得她膝盖痛。
下一秒,温暖的手抚上小腿,可动作却不温柔。
楼弃握住她小腿,将人拉回来。
阿茉儿下一刻感受到身上的重量,她又被楼弃翻了回来。
楼弃压在他身上,她却没看到楼弃的脸。
楼弃将头埋在她耳边:“行。”
他故意将语气拿捏的暧昧,可阿茉儿仍能读懂他话里的压迫感。
阿茉儿看着天花板,嘴角勾起一个笑。
“洞房花烛夜,我逃婚,你嫖妓。我红杏出墙,你美人在怀。这样不好玩吗?”
她伸出手摸上楼弃的脊背,然后微微侧头,将唇印上楼弃的脖子。
楼弃的眸色深了一分,阿茉儿伸出手将他衣衫褪去。
“我没碰她。”楼弃泄气,认命般说。
“亲了。”阿茉儿说。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跟裴沽上床,我也只会…”
“伸舌头了?”阿茉儿带笑。
“你早亲过裴沽。”他说。
“对。你不介意。可我介意。”她说。
“你脏了,楼弃。”
阿茉儿笑。
他没伸舌头。
但,不重要了。
因为她伸了,还咬破了裴沽的嘴。
下一秒,身上的重量减轻。
别处则受了报复般的挤压。
烛火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