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了崇山跟前,轻飘飘的抬手接住了熊掌。 …… 熊似乎都没反应过来,它奋力一击,好像打在了什么坚不可摧的东西上,实际上却只是人类弱小不堪的一双肉掌。 它晃动能发动可怕“熊抱”技能的腰,自己的爪子却不能往下撼动这个人类分毫。 巨熊凶狠的目光中露出些微不解,它抬起双爪再次抓向眼前弱小的人类…… 崇山在南澍身后,猛的将刀抽出来! “吼!”巨熊发出痛吼声,这才意识到自己受了伤,但它还不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狂怒着对南澍贯下一对熊掌。 崇山双手握紧刀柄,刀尖斜向下抵进地里,停顿了一瞬。 南澍便感觉到自己附近刀意爆燃,好像充了氮的发动机,比刚才猛的多! 崇山他要干嘛! 锋利的感觉割得南澍浑身发寒,只觉得那刀意越过自己头顶,直奔熊怒张的巨口而去! “吼嗷!……” 巨熊的吼声戛然而止,一盆鲜血溅到南澍身上。 被直接劈开长嘴,削了上半个脑壳的熊,带着完全不能理解的眼神,熄灭了眼中凶狠的光。 庞大的身躯在南澍面前轰然倒地。 “残……”他把忍字咽了下去,双手举过肩,竖起大拇指,“厉害!” 崇山这次显露出了精神上的疲惫,眼神沉沉的盯着南澍,沉默的把刀擦干净,插回腰后的刀鞘中。 南澍暴露了,虽然只是短短两下,巨熊拍他两次毫发无伤,只要看向这边的人都不会看漏。 尤其是,他拼命跑过来替崇山挡下了熊爪的样子…… 方才的情况太惊险,从巨熊冲过来,抓伤阿庆,到熊被砍死,不过短短几息。 所有人惊魂未定。 猎人们虽然茫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但疑惑的目光显然落在了南澍身上,逡巡不去。 南澍挠挠头,率先走到靠在一边的阿庆面前。 阿庆此刻脸色白的吓人,抬起眼皮掸了南澍一眼,脸上竟激出些许红晕。 他冷笑一声,“我要死了,你是不是挺高兴?” 南澍二丈摸不着头脑,“说什么呢!” 阿庆腹部的衣物已经被撩开,一道又长又深的血口露在外面,血流不止。 “你……你别站在这了,”桑吉推了南澍一把,满脸悲恸,“阿庆叔不想看见你。” 周围的猎人也一脸悲色,包括崇山。 南澍惊呆了,扬起声,“干什么,皮肉伤,肚子都没穿你就想死?” “外来的小子,就算你刚出手相助,但也别逼我们动手,”旁边的猎人沉声怒道。 南澍愕然,“……给他止血啊,动什么手!” “运气还真好,刚捡了几棵止血草,”南澍从自己带的布口袋里掏出猎人们不认识的植物。 “这玩意咋用?”他在脑子里询问百科,目光盯着手里的植物。 很快,更详细的信息便跳出来。 南澍捡了块石头,将草砸碎,捏着草汁草泥走到阿庆边上蹲下。 “止血草,”他摊开手,“糊上包起来,回家躺着,尽人事听天命,一般很难死,试试?” 阿庆看看南澍手里的东西,目光闪烁。 一个给自己判了死刑的人,突然被人告知他还有救,怎能不意动,他还想活,还想做个强大的男人,保护照顾云娘一辈子。 “如果是崇山跟我争,我就认了,但你……”阿庆抿起嘴,咬牙道,“我若死了便罢,活下来我绝不会将云娘让给你的!” 南澍一脸震惊,“求你别让给我,大哥你可千万好好活着,想死没那么容易。” 他不跟这个莽汉废话,草草将草药敷在他伤口上。 说实话,肌肉被切开两三公分深度,十几公分长度,这肌肉男腹肌厚实着,又没有狂犬,又不是铁锈切的,只要别运气那么差破伤风,咋可能死呢! 回去用火烧烧针,让云娘给他缝上,好得更快。 南澍恶趣味的想,不知道没有麻药,生挨粗麻线缝,这莽汉受不受得住。 他撕了阿庆自己的衣服,给他把伤口包紧。 观察了一阵,米白的麻布上渐渐渗出一点红痕,却完全不是之前血流不止的模样。 猎人们都有些恍惚,“真的可以?” “走吧,别让他伤口裂开,”南澍语气轻松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