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掺入了一丝清新的气息。
这道清清凉凉的风兜着你,让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一切都显得无害而平稳。
你觉得如果能这样和他把这个室友做下去,其实还挺不错的。
但很显然你忘了什么。
……
事情不因忘却而推迟到来,这日傍晚,门禁声突然响起。
作为“囚犯”是没有隐私权可言的,那不是征求你意见的敲门,而是门禁被直接解开产生的动静。
两名身着包住头脸的实验服的公司员工进来,先朝丹恒点了点头,出示了一份电子文书与他确认。
丹恒的终端与他们交接确认过后,他本人则后退一步,将你身前的位置让了出来。
他退后之前给你递来一个安抚的眼神——你真的很少在丹恒这张偏向俊逸锐利的脸上看到如此温和的神情,你本该觉得惊喜——但你看着他与你拉开的距离,唯有一种强烈的委屈感升起。
是的,你知道这是他作为一名防卫部员工,作为你的监视人应有的做法。无论从理智还是情感,他都不可能在这会儿违背公司的决策,但你还是感觉被背叛了。
可能是这两天亲近的生活让你产生了些许错觉,让你觉得他应该站在你这边。
你没有去看他的脸,带着一种赌气一般的心态,你顺从地被扣上了禁锢手环,带出了关押你两天的舱室。
明明整艘舰船内外都有集成的循环系统保证了一致的、最符合长时间宇宙生存需求的温度湿度,但你站在狭长的走廊上,听着背后舱门自动嵌合发出的“咔哒”的声音,依旧感到了席卷全身的寒冷与孤独。
实验体总是要被带去做实验的,你会经历什么,未来会变成怎样,又或者会有怎样的未来……
你通通不知道。
你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