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现在,清冷感十足。
少年姿态未动,祁岁已经走到沙发旁,一把盘住他的后脑勺,“詹小狗!”
清冷滤镜碎一地。
祁岁语气有几分玩味:“詹小狗,你又一声不吭进我家门呀,我一单身女孩,你怎么好意思……”
话半,詹延突然睇了她一眼。
他额前的黑发盖住眉宇,墨色瞳仁里隐隐潜伏着一团火。
这团火,祁岁称之为窝火。
她看出詹延还没睡醒,亦或是整宿未眠。
他的状态像拔掉爪子的困兽,厌世又有点可怜。
詹延已经收回目光:“所以呢?单身女孩。”
不知是不是错觉,祁岁总觉得“单身女孩”四个字被咬得格外重。
“我只是觉得——”她调转话锋,笑眯眯说,“我亲自登门请你来我家,会更有诚意。你说是不是?”
真是瞎胡扯。詹延眼皮微掀,淡讽:“这不是怕你又被哪位一米八学长牵住了,只好自力更生么?”
祁岁捏着抱枕笑:“那你真自觉。”
“......”
詹延也不摆谱,单刀直入问:“那个一米八是谁?”
“什么一米八,我不记得。”祁岁头皮微麻,自己与学长的事一言难尽,可不兴说。
周围变得安静,落地空调倏然传来释冷气流声,她莫名打个寒颤。
詹延掏出手机,挑出一则视频:“你想必也不记得自己醉后的模样有多少惊喜,看看吧。”
祁岁偷瞄了眼,心中隐约升起股荒谬感,怎么还带帮她记录回忆的!?
视频镜像翻转,画面从地面晃动的烧结砖变成她醉酒后的模样——
是一幅对镜头嗷嗷叫嚷嚷诉说如何失恋的嘴脸。
高清,□□。
生动,直白。
是她妈看一眼就能把她打骨折的程度。
詹延笑出声,虎口支着下巴睨她:“你有什么想说的?”
“......”祁岁听在耳边,总觉得他是在问:你有什么遗言要说的?
她择位坐好,淡定感慨:“我好厉害,不仅能背文言文,还能背一连串的疼痛文学。”
詹延点头笑笑,关掉电视,一副谈不拢就拜拜的姿态起身。
“既然还记不起,不如让陈姨看看视频,让她帮你回忆。”
祁岁表情略微皲裂,恰逢此时,门口响起电子解锁音,熟悉的妇女身影从门外进来。
说曹操曹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