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愣了一下,他长这么大没哄过谁,也不喜欢看女孩哭,哭的心烦意燥的。可周尔这是第二回在他跟前哭了,上一回她好像才15岁。
不同的是上一回她是看见梁霁洲受伤吓哭的,梁霁洲发现周尔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单单在一旁的时候,会把自己的存在感尽量降到最低,但旁人还是忍不住侧目,被她独特干净的气质吸引。
知世故而不世故,有的事物看的很通透,不然他也不会在八月份突然跑去云南赴他们的三年之约。
女孩小声啜泣着,肩膀微微颤抖,头发散落到两侧挡住脸,挺翘的鼻尖通红,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蝴蝶骨随着她的抽泣跟着微微抖动,梁霁洲还是没忍心,抬手安抚地揉了揉周尔的头发,“不哭了,哥给你报仇。”
周尔疼得一哆嗦,下意识的捂着头发。
“头怎么了?”
“他拽我头发了。”
mad,欺负小女孩算什么东西,梁霁洲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还有哪儿受伤了吗?”
“没有了。”周尔摇头。
“行,那你先去洗漱,你房间是你右手边那间,浴室在里面。你先检查一下有没有缺的东西提前跟我说。”
梁霁洲在客厅给沈裴之打了个电话,“你跟李铮最近有联系吗?”
“最近几天没有,你找他有事?”
“是有点事找他,李文奇是他家老头子养在外头的小儿子没错吧。”
“好像是,怎么了这是?”
“行,我有点事儿找他进不了家门的便宜弟弟。”
“你找李文奇干嘛,那小子成天仗着自己姓李在外头惹是生非,上回跟别人打架断了一条腿。”
“行,明天见面再说,现在有事先挂了。”
靠,他还有话没说完呢梁霁洲就这么急着挂了,晚上吃饭菜还没上就先走了。
周尔洗完澡出来没有找到吹风机,就出来找梁霁洲了。
“我没找到吹风机。”
“我给你拿。”
周尔穿的睡衣有点大,轻薄的黑色真丝长袖套装,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比前两个月见她时好像更瘦了点,以前还有一点婴儿肥,现在婴儿肥没有了,侧面能看到她脸部流畅的下颌线,湿漉漉的大眼睛尤其引人。
“衣服好像大了,需要让人再给你送一套吗?”
“可以穿,谢谢你,哥哥。”
周尔本来也没有特别想哭,但是刚刚梁霁洲一问她的鼻子就酸了,有人欺负她,她不敢告诉爸爸,怕爸爸担心,在心里默默跟自己说了很多遍要坚强,她反击了,也没伤到什么,可是梁霁洲一问,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下来了。
周尔心想,自己刚刚肯定哭的丑死了,梁霁洲以前说了,他最烦小孩子哭了,她去洗澡的时候瞥见梁霁洲脸板的吓人,都不敢正眼看他。
“这话你说的几次了,赶紧吹干头发好好睡一觉。”
床上的手机响了,周尔弯腰去拿手机,宽大的领口处的美人骨下一瞬间风光无限,梁霁洲移开视线,走出房间。
黑色的迈巴赫从北城大学外的街边快速驶出,梁霁洲没有先去公司,而是赶着去见了李铮一面。
陶时笙看见周尔从梁霁洲的车上下来的。
秋天的早晨寒气已经开始逼着大家穿外套了,周尔今天换了身衣服,外面还穿着一家大牌的针织开衫,没有logo,但是她上回见过,想买最后因为穿不上才没买,开始隔得远,她这身打扮陶时笙还不确定是不是周尔,追在她的后面确认了就是周尔,上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谁送你来的。”
“一个哥哥。”
哥哥,昨晚那个男的看陶时笙不好惹,便把所有的火力都转移到了周尔身上,开始扬言说要让她在北城待不下去,后来有个律师过来跟对方律师交流了没两分钟,他的律师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瞬间就没那么嚣张了。
陶时笙昨晚听她小舅舅说了,对方是北城梁家的律师,不用担心周尔会被欺负她才放心。
“你该不会是北城那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吧。”
“不是的。”
“刚刚送你的是你昨天说的哥哥?”
“嗯。”
“姓梁?”
“怎么了?”
“我靠,尔尔,你是梁家人?”
“我不是,我们只是朋友。”
“你早说认识梁霁洲啊,昨天我就不会被我小舅舅拎走了。”
北城有几个人敢得罪梁家,昨天那个也只不过是李家私生子,仗着自己受了点伤有李家撑腰就作威作福。
“他很厉害吗?”
周尔一直以为梁霁洲就是一个有钱人而已,其他没想那么多。
“我们的往届校长里,有一个是他外公,学校有一个生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