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此言,老板娘上下打量了一下杨戬,果然见他穿着浅蓝色的道袍,言语间便有些惋惜:“好端端的,怎么就出家了?”
杨戬淡淡一笑,没有理她。她又凑过来坐在杨戬旁边,笑道:“这可巧了,奴家的丈夫一贯是个虔诚信道之人,今日得缘遇见道长,真是奴家夫妻的福分,可惜拙夫恰巧去道观斋戒去了,现下不在,不然一定亲自来拜会道长。”
杨戬道:“尊夫有这份心意便很好,见不见我也无所谓。”
老板娘又往杨戬这边蹭了蹭,几乎就要挨着了,她道:“不如这样,眼下天快要黑了,摸黑赶路也不安全,我家尚有一间空房,道长不如留宿一晚,见见我那丈夫?”
“不必劳烦了,我进城去找间客栈便是。”
“哟,这可不巧了,近日朝歌出了个□□,糟蹋了十几个闺女,那群吃公粮的饭桶还没抓到人呢,天子下令外来人一律不许在城内留宿。道长还是在寒舍委屈一下吧,若奴家的丈夫得知奴家没能挽留住道长,不晓得要怎么责打奴家呢,道长请发发慈悲吧。”
杨戬奇道:“尊夫既是个虔诚信道之人,又怎么会对妻室拳脚相加呢?”
老板娘从怀中掏出手绢,抹着眼泪道:“他是个混人,自小无法无天,偏极听道士的话,如今也只有道长能劝得了他了,求道长可怜可怜奴家吧。”
杨戬叹了叹气,只好道:“那好,贫道便叨扰了。”
老板娘忙转悲为喜,道:“道长稍待,奴家这就收摊。”
杨戬跟着她走了二里山路,走到了一间山脚下的院落里,此时金乌已落,四下里灰蒙蒙的,屋内也没点着灯,杨戬问:“尊夫不在家?”
老板娘答:“想是去了观里还未回来,道长先进来坐。”
杨戬被请进了一间屋子,屋内比外面更黑,老板娘点了一支蜡烛插在墙上,杨戬借着光一看,这屋里并无桌案,只正中央一张床,他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
老板娘毫不避讳地一屁股坐在床上,对杨戬说:“道长站着做什么?过来坐呀。”
杨戬虽然有些不乐意,但也只好浅坐到床的另一头。
他刚坐下,老板娘便贴了过来,问:“道长可口渴?奴家为道长倒茶。”
杨戬道:“劳夫人体恤,方才喝过,现下不渴。”
老板娘直白热辣的目光在杨戬身上一寸寸游移,想了想,道:“奴家看那观里的道士都会看手相,道长可会?”
“贫道学艺不精,略通一二。”
老板娘忙伸出手来:“那道长帮奴家看看可好?”
杨戬未作他想,低下头去看她的手掌,灯光昏暗,他有些看不清,又懒得为这等小事开天眼,便道:“请夫人将手再伸过来些。”
老板娘从善如流地又往杨戬身边凑了凑,却将手放得更低了。杨戬便道:“请往上抬一抬。”
老板娘撒娇道:“奴家的手酸了,抬不起来。”
杨戬无奈,道一声:“得罪了。”便伸手捧住老板娘的双手,将它们放到自己眼下,认真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拧起了眉头,一抬头,发现老板娘不知何时几乎贴到了他身上,他甚至能嗅到她呼吸中的茶香。
杨戬松开手,向后退了退。
老板娘笑嘻嘻地看着他,问:“道长可看出什么名堂了?”
杨戬纠结了片刻,还是如实答道:“不吉,夫人近日恐有破身之劫。”
老板娘闻言却笑了:“奴家看道长一副正经做派,没想到一开口,却是满嘴破身不破身的话,可见人不可貌相。”
杨戬道:“我是实话实说。”
“说实话好,奴家最爱听实话,那便请道长为奴家细细讲讲,这身子是怎么个破法。”说着,她手脚麻利地将外衣脱下了。
杨戬见状,站起来背过身去,听她笑道:“奴家只是太热了,凉快凉快罢了,道长修行之人,一身正气,难道还怕女人不成?”
杨戬也觉得有些可笑,便道:“天色已晚,夫人还是请回屋休息吧。”
老板娘站起身,绕到杨戬身前,一双玉手揽住了杨戬的腰,一对酥肉贴在杨戬胸前摩挲着,娇声挑衅道:“你别和我装,莫非你白白生了副好模样,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软蛋?”
杨戬也不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从前一心修道,从未有片刻对女人起过这种心思,眼下竟一时有些无措,又怕冤枉了人,便问道:“你是想与我阴阳相合?”
杨戬问的又文雅又直白,让老板娘有些讶异,又觉得好笑。她伸手一推,将杨戬推倒在床,伏在他身上道:“道长方才断言奴家有破身之劫,想来这劫是要应在道长身上了,不然,道长岂不是信口胡诌,徒有虚名?”
杨戬道:“你是有夫之妇,合该为尊夫守节才是。”
闻言,老板娘呸道:“呸!男人们明面上三妻四妾,背地里□□偷人,有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