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曾格手搏杀老虎,所到之处如狂风过草,莫不倾伏。”
忍冬听到这,对着谭若小声说道:“姑娘,这太子难道是个黑夜叉!”
谭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了看周围,立马正襟危坐。
“那些不听话夜里啼哭的小儿,父母只要说声 ‘再哭,就让元祐太子抓了你去。’就没有小儿敢再哭的。”
这何止是个黑夜叉,简直就是个黑无常!谭若暗笑。
“各位看官听我这么一说,是不是就认为这大夏太子乃有勇无谋鲁莽之辈?若元祐是此等人物,他排行第四,母家也不过是普通世家,又怎会在夏帝十余子中脱颖而出,成为储君?”
连桑看了看谭若忍冬,使了个眼色,你们俩猜错了吧!
“此人有勇有谋,极擅谋略,手下有谋士能臣猛将几十人,实乃大昭劲敌。”
“大夏立国近百年,这铁鹞子军乃最为精锐的骑兵,战马均为河西与草原驯养的骏马,马头配黑色铸铁盔。骑兵均从小受训,所向披靡,战无不胜,西域一带莫不臣服。”
“说完这大夏主将,我们来说说这镇北侯杨穆。”
“这杨穆与元祐那可是完全不一样,若说元祐是那关西大汉,杨穆就是那文弱书生。此人巍如玉山,秀如立松,一个字美,两个字很美。”
这时观众中一个人笑出声来:“三个字极其美,那襄阳王还去抢他,最后落得个满门抄斩,可比红颜祸水。”底下观众发出哄堂大笑来。
连桑极为愤怒,通地一声站起来,正想去找那人。谭若连忙拉住她,让她坐下,“别急,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陈天芳微微一笑,对那人道:”我说这位看客,看起来对镇北侯有点误会。今日这是陈某的场子,且听我慢慢道来,若是听完说书,你还这样说,那就是鄙人没本事,我就退出这行。”
周边已有人在窃窃私语,原来这是城中的一个泼皮无赖,不知道怎地当众说出这话来了。
陈天芳继续道:“别看这杨穆长得像白面书生,可能耐不小。各位看官,这河西之前打过四次大仗,都没夺回来一座城池,反而把颍州给丢了,这人一来就把颍州给收回了。”
“这杨穆十五岁前从文,十五岁后从武,之前压根没打过仗,手下将领也都几无胜绩,更是以步兵为主,没有多少骑兵,你说谁看得上他,谁看得起大昭的军队。”
“两年前颍州大战,大夏二皇子心高气傲,带着大夏的三万兵力杀气腾腾过来。杨穆避其锋芒,故意示弱,诱敌深入,从敌后包抄,打他个措手不及,一举拿下颍州和马场,慢慢训练骑兵。”
“这次元祐派阵前大将乌图,领一万铁鹞子军和一万骑兵前往凉州,作为先头部队,他还将亲自率领二万铁鹞子军随后开赴边境,准备拿下颍州,进而进犯大昭内陆。”
“一时边境乌云突变,战火将起。百姓闻之色变,纷纷拖儿带女,逃离颍州奔向中原。”
谭若突然想起在苏州面馆时,当时旁边桌上有人在说边关告急,百姓又将遭受战火之殃。过了几月,没想到拿下凉州了。
“这眼看颍州就要失守,陕甘之地也即将不保,大昭上下那叫一个揪心,朝野上下是热议不断,众说纷纭。而大夏上下却是热血沸腾,摩拳擦掌,誓要一雪前耻,这战争一触即发。”
陈天芳拍了一板惊堂木,“啪”地一声,众人抓耳挠腮,洗耳恭听接下来的故事。陈天芳吊足了胃口,继续说了下去。
“这乌图领着二万兵马,还有驻扎在凉州的一万兵马,那是杀气腾腾啊!出了凉州城奔往颍州城,在两城中间,黑河两边河滩的宽广处安营扎寨。”
黑河是河西的母亲河,穿过整个河西走廊,养育两岸儿女。
“这河西走廊,凉州与甘州是最为狭窄处。乌图的士兵就驻扎在狭窄的高山河谷中,最窄的不过一里,宽的也不过数里,队伍绵延数十里。”
“众人正等着这队伍何时进犯,那乌图先派一小队人马前去刺探信息,骚扰颍州军民,但大队人马仍旧驻守原地,都在猜测是等元祐大军到来,大夏不动大昭自然更是不动。”
“而大昭在颍州驻扎了一万人马,骑兵才刚组建一年多,人马多少都不清楚,更别提战斗力了。”
“颍州城那是人心惶惶,如此过了一个多月,军民是日夜戒备,不知道会何时攻占颍州城。”
“秋冬天干地糙,草木枯黄,北风凌冽,野外一片荒凉。正当两国处于胶着之时,一天夜里,大昭却主动发起了进攻。”
“也不知道大昭从哪儿找来那么多身手矫健的神箭手,那弓弩竟然能射七八百米。他们爬上河谷两侧的高山,箭头点火,箭柄中空装了一种黑油,射向粮草库、干枯草木和中军仗,一时火势大起,到处着火。”
“说起来那日颇为奇怪,平常刮的是西北风,那日夜里反到刮起了东南风,火势朝着凉州方向一路烧过去,连老天都在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