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家渡过难关,尝到了甜头,非但没有人感激白左颜的付出,为她的安危做任何考虑,反而指责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在这样的日子里浸泡和担惊受怕了七年后,白左颜终于逃离了他,毫不犹豫地回来找江桓。
白左颜回来以后,变得有些风声鹤唳。她恐惧任何来电和短信,一听到电话铃声,她就会突然从凳子上弹起来,看到来电人之后,才会稍加平复心情。
不过她也说过,她和王守成已经和平分手。王守成在外面有个情妇,他非常宠爱她。和白左颜七年婚姻,他应该早就厌倦了。
二人离婚时,王守成并没有任何刁难,反而是很爽快地答应了。分手后也确实没有再找过她,只是她可能恐惧太久,所以一时之间还难改过来。
“他没有找我。”
白左颜将自己更深地埋进江桓的怀抱,仿佛她刚刚并未看见江桓在田埂上将林虹语拉入怀里,在她额头上印下那个吻。
面前的这个人是支撑她这七年唯一的寄托,是她在这个世上最爱的、也是唯一真正关心她的人。
她曾经为了家族命运伤害了他,做了对他最不公平的选择。她终于回来了,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离开他了。
江桓感受着怀里的人用力地搂着他,她好像很害怕,身体微微地颤抖。他用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轻轻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别怕,没事了。”
那个吻落下后,他再抬头,瞥见二楼阳台上有一张一闪而过的脸,是林虹语。
林虹语迅速从二楼走廊退后。
不知道江桓有没有看到她,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她原本只是看到白左颜没在房间,Melody问她要不要出去找一下,她刚走出房间,就看到了相拥的二人,以及江桓在白左颜额上落下的那个吻。
林虹语原本再一次被江桓扰乱的心重新归于寂静。
两个相同的吻。
对她,是恶作剧。
对白左颜,是安慰和怜惜。
林虹语又一次感受到了自己作为“赝品”,被江桓居高临下玩弄的懊丧。
夜里,林虹语很久没有入睡。
她躺在床上,听着屋外不绝的蝉鸣,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却始终思绪清晰。
突然,她似乎看到一个黑影从房间一闪而过。
林虹语睁开眼,寻找黑影的踪迹。
然而什么也没有。
她想,也许是自己白天太累,看花了眼。
等她刚要把眼睛闭上,黑影再次闪过。这次林虹语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房间里有东西。
“什么东西!”
未等林虹语做出反应,Melody已经从床上坐起身。
白左颜也从床上坐起来,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也没有睡着,那个黑影,她也看到了。
林虹语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10:41,如果不是因为这里生活单调,白天又太累,这个点的确不是大家入睡的时间。
“你们刚刚看到什么东西飘过去没有?”
Melody再度开口。
“我看到了。”
林虹语说。
“......我也看到了。”
白左颜犹豫了一下,也说。
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惊恐。
Melody抬头看了一眼房中的摄像头,说:“要不我们去跟节目组说一下,看一下监控录像。”
“别看了......”白左颜轻轻地说了一声,全然不像她平时说话的语气,简直像央求。
Melody看向林虹语,似乎是想知道她的想法。
林虹语的内心也倾向于查看监控,不过她倒也不十分害怕,总觉得这说不定本身就是节目组搞的鬼。
就在她想开口表态时,三人突然听见楼下传来一声尖叫。
三人面面相觑,林虹语对这声音感到耳熟,她皱眉说:“好像是艾莎的声音。”
说着,三个人都听到隔壁几个房间开门,有人说话和走动的声音。他们也跟着走出房间,下了楼。
尖叫声的确出自艾莎。
此时她惊魂甫定,正由张彤彤和乔孜韵一左一右围绕着,坐在一把椅子上,向陆续赶来的人表达她的恐惧。
在她脚下,有一只手掌大小的玩偶,已经沾了灰,可怜地躺在地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宋知书第一个主动问。
“刚刚艾莎叫我陪她下来上厕所,我在这里等她,她打开了一扇门,突然有一个娃娃掉下来,吓到了她。”
张彤彤又轻轻抚摸了一下艾莎地肩膀,解释道。
娃娃?
林虹语捡起那个娃娃,认真打量了一下。
这个娃娃做工粗糙,款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