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丫丫……”鸭灵兽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落到许夫人肩上,眼珠一轮,企图和她套个近乎。
许夫人却被突如其来的叫声惊了一下:“廷儿,这是?!”
“嘿,它是我新得的宠物。”云廷轻轻抚了抚丫丫松软的黄色氄毛。那小兽扑扇着双翅,把井口照得微亮。
许夫人一脸凝重,似乎发现了异常——
“廷儿,小心!”
心登时一紧,一道黑影掠井而出。
——原来井里有人!!!
鸭灵兽“丫丫”尖叫,振翅飞离,不料一头撞在墙上,晕头转向~~~
锃亮一柄短刀!
如同月色一般凄冷,直指云廷。震云剑迎刃而上,刀剑相搏十几个回合,短刀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动。
黑衣人见势不妙,欲逾墙而走,却被云廷一手扯住衣角。
顿时,一股奇香弥漫而来。
好熟悉的味道!
云廷心中闪过一丝念想——不料,黑衣人竟趁机一掌袭来,云廷一手捉住了那人的手腕。这样细腻的肌肤!必是一名女子。
“放手!——”
“你是?——”
“随我来——”
云廷与黑衣女子徒手过了十几招,身后传来许夫人的呼喊声“来人——有刺客!”
闻声,宇轩领着暮辰带领的一队金甲侍卫冲上前来。事实上他们早已做好部署——箭雨绵密,疾如闪电,往古井一隅袭去。
岂料那黑衣女子微步凌空躲过飞箭阵,舞蝶扬花般迅速蹿入树丛,越墙飞离。
云廷扶风而起,追了上去。
眼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桃花林。
人呢?
夙雷宫中。
“母亲,您没事吧?”宇轩上前问道。
许夫人摇摇头,面露担忧之色——难道,猜错了么?
宇轩暗服母亲这步“引蛇出洞”的棋走得真妙。今早母亲发觉宾客中有些异样,提醒自己务必多加留心。故而晚宴时她虚称身体不适,实际上已经通知宫中侍卫严加防范。
倘若来宾中确有不速之客,今晚宴席之间必会有所行动。然而晚宴期间并无异常,想来对方势必选择趁众人入睡方才动手。
然而,许夫人却觉得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次郎……次郎不见了!”
宁宾堂那头突然传来女人疯狂的叫声。
偏殿厢房中各自安寝的人们都被尖锐的声音吵醒,所有人都陆陆续续聚集了到一处,唯有百里婶子没有出现。
“我……早就觉得……那个老太婆有问题……”井上冬香不停地打着哈欠,稍稍清醒后只见许夫人直盯盯望着自己,忙解释道,“她,她之前老盯着我弟弟看呢……”
“对,我的小乖乖都好怕她呢。一定是她!”井上夏美裹着白色樱花睡袍,依偎在健壮的井上善人身旁宛如一头小鹿,似在意犹未尽地回味着春宵帐暖。曲线玲珑的身体软若无骨地缠在井上善人充满男性魅力的胳膊和腰上,娇声道:“相公……奴家也好怕的……”
“娘子!!!”井上善人不好意思地呵斥道,声音在宁谧的夜晚蔓延开来,低沉如同亡灵的叹息。
“人家真的好怕嘛……”井上夏美秋波连递,井上善人无奈地将她拥进怀里。
一旁井上冬香用狐疑地眼神望着母亲。
——她真的是母亲吗?
宇轩也注意到,井上夏美的表现似乎并不正常,她似乎在极力证明自己与夫君的恩爱,却并未流露出一丝母亲丢失孩子之后的焦心。或许,次郎不是一个需要操心的孩子。
“诸位莫要胡乱猜忌,鸿鹄和绿儿已经四处去找了……”许夫人皱了皱眉,喝了一口荻儿递上的安神茶。尽管百里春江的确是个专食幼童心肝练功的魔母,但毕竟她曾是自己的师父。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也不能冤枉她。
“夫人,请恕小婵冒昧。我觉得宴席上的百里婶子可能并不是真的……”梦婵站了出来,周身衣衫整齐,可见她先前其实并未睡下。
顾浪酒意未退,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红晕,问道:“小婵,你在说什么啊。什么真的假的?”
许夫人却表示同意地微微颔首,宇轩脸上也流露出欣赏之色。
这个小婵,确实不简单!
“小婵始终觉得,百里婶子的行止不太切合她的年龄,她的脚步太过轻快,并不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也许……是她擅长轻功的关系呢?”井上夏美假设道。
“不可能!就像莫焉师太,她的脚步虽轻但非常稳健。师太的轻功并不会在她之下。”梦婵显然已经做过一番分析。
“不错!”
宇轩闻声望去,许鸿鹄一脸惊恐,神情中带着无限哀伤。许绿芽像个发了霉的肉球杵在门口,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