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十月在济慈庵一个人打倒两个大男人,这次又带了镰刀,便放心不少。
之后的一段路上,两人遇见几个外出回来的人。天色暗,大家彼此在路上对看一眼,之后各自继续赶路,每一次,十月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这个是个坏人。
不过遇到几个人之后,她便放松下来。都是淳朴的农夫们,背着包裹,也有抱着孩子的。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前面是一段五十多米长的林带,路两边各三排高高的杨树。以往不觉得,这会儿看着随风晃动的树枝,树林里像是能藏着人一样。
伴随着树枝的刷刷声,两人一驴车有惊无险的通过了树林,十月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春娘笑着说她,“别自己吓唬自己,再有不到半个时辰就到家了。没事的。”
十月的紧张,春娘感受得到。甚至前面拉车的小灰都能感觉到,穿过林子这一段,一点声响都没发出。
“嗯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也不怕的,就是这两贯钱给闹的,生怕有坏人来抢。”十月开玩笑的说着。
话音一落,就听见后面有脚步声。两人都紧张的回头,看见林子尽头有两个人快步的向她们的方向跑了过来,十月顿时心里一紧,脑子里闪过诸多画面。
被追杀跌落悬崖,济慈庵的厢房里,背后那带风的一拳,青山县与钱猎户交手时让自己跌下房脊的一掌……
她不知道是自己太害怕才会想起这些,她本能的驱赶驴车靠边加速,可是身后的人似乎也在加速,脚步声啪嗒啪嗒的像是马上要追上她们一样。
“十月,后面那两人,有什么问题吗?”
春娘注意到十月在加速,心里也跟着慌了起来。身后的两个出现的太突然了,又为什么要跑。这让人不得不害怕。
十月嘴上说着没事,手下鞭子用力一挥,在空中打出一个声响来,让小灰继续加速。
不知道是十月的直觉太准,还是墨菲定律的作用。
后面两个人几乎眨眼之间跑到车边上,其中一人直接伸手拉住车板,想要强行将车拖拽住,另一个人则加速跑到靠近春娘的一侧,伸手去抓春娘,春娘下意识的用脚踹过去。
在前面赶车的十月,一鞭子打在小灰的屁股上。小灰从没被这样大力的抽过,受惊了一般,撒腿就跑。这一下将两人直接甩开,同时也让放在车上的一桶羊奶差点倾倒。
春娘手忙脚乱的扶住羊奶桶,只须臾之间,身后的两人又拼命的追了上来。嘴里还喊着“别让她们跑了。”
春娘把腿挪到车上,回头看着后面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都用围巾遮着鼻子和嘴巴,剩下半张脸和一双眼睛。
天黑,刚才又慌乱,春娘根本没注意看这两人。可是此刻离得近,她一下子认出其中一人,正是当初那个拽着她说她被丈夫卖了的男人。
那个和他们一起来北地,一路上都表现得忠厚可靠的老实人,她记得是姓陆,大家都叫他陆二郎。
她的身子不住的发抖,因为这人的忽然出现,她想起了丈夫的死,想起那双恶心却有力的拖拽着她的手。
她不该来的,不该到阳洼村,更不该和十月一起出来。她连累了十月。
“十月,这俩人是冲我来的。你赶车快走,我跳下去,和他们拼了。”
春娘说完就转身就要往车下。
“别跳!阿春姐,相信我,我们能甩开他们。”
说着又是一鞭子打在小灰身上。
“阿春姐,布袋子下面就是镰刀头,你先拿着防身。咱们能甩开他们就尽量甩开,甩不开再动手。”
春娘快速的拿起布袋子,下面是一个镰刀头,刀身的一部分,用布条缠在一段一尺左右的圆木上。圆木的一头削平,正好和镰刀的刀身切合。整体看起来就像是一把大匕首。
这是十月自己用破旧的镰刀头绑出来的,准备来北地的路上一路用来防身的。可是在来北地的路上没用上,反而是到了北地之后,用来挖野菜了。
如今这个用来防身的“匕首”,真的用来防身了。
春娘手拿着木制的刀柄,看着要跳上车的两个人。
“你们别过来呀。”春娘色厉内荏的大声喊道。
两人确实被吓了一跳,但是他们没有停下,而直接奔着前面的十月冲了过来。
一个跑的快的去拽毛驴的龙头,一个去拽十月。
十月今天抡了一天的勺子,胳膊酸的很。
但是这会儿顾不上胳膊的酸疼,拿着鞭子直接向拉毛驴的人甩去。那人“啊”的一声放开毛驴,可是十月也被另一个人直接从车上拽到地上。
毛驴继续跑,春娘见十月倒地,从地上跳下来。拿着镰刀头冲着地上的人就戳了过去。
那人没想到春娘真敢下手,就地一滚闪开了。
春娘刚要扶十月起来,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