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砚又唤了一声。
苏葵一愣,屏蔽掉脑中的画面,平复下来,“师兄进来说吧。”
谢清砚顿了顿,“多有冒犯。”
紧接着他从外将门打开,走进屋里。
“我在前院看到傲世在和知舟他们的剑斗殴,便把它带过来了。”谢清砚将剑放到桌上。
傲世来到紫竹峰后在穹顶宫待了七天,今天早上终于忍不住溜了出去,不知不觉瞎逛到了前院师门几人练功的地方,当即就和其余几把剑打了起来。
眼看马上就能收服一大波小弟,哪里想得到谢清砚会突然出现破坏它的好事,偏偏它还反抗不了。这男人强大得可怕,它作为玄天宗开宗之剑,使出全力都撼动不了这男人分毫。
“那它没什么吧?”苏葵下意识问了一句。
傲世抬起剑柄瞅了她一眼,又瘫在了桌上。
“放心,傲世是开宗之剑,就算一对十,受伤的也不见得是它。”
苏葵点点头,突然又十分紧张地问谢清砚,“那其它剑没事吧?”
谢清砚失笑,“就是简单的切磋,当然都没事。”
“那就好。”苏葵松了口气,继续靠在枕上休息。
谢清砚来到她的床前,轻声说道:“师妹伤口还未痊愈,晚点南音会过来给你上药和换衣,这一个月都勿再练剑。”
“我会好好养伤的。”由于昏迷的原因,苏葵的头发披散了下来,几缕青丝从额角柔柔的垂落下来,脸色和纸一样白,像是一碰就要碎了。
谢清砚紧了紧手,又松开。
见男子站在床前迟迟没反应,苏葵疑惑地问道:“谢师兄,你怎么了?”
“嗯?”谢清砚长睫垂下,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淡淡地盯着少女,“没什么。”
苏葵心中一跳,不由想起了之前那个荒诞的梦,梦中的谢清砚也曾像此刻一样看着自己,明明没什么表情,她却下意识感到了危险。
一想到梦中谢清砚一边顺着兔毛一边强行捏开嘴喂她吃东西的羞耻画面,她的脸颊开始升温。
“师妹,你的脸怎么突然这么红,是哪里不舒服吗?”苏葵的皮肤非常白,稍微有点异样就会非常明显,谢清砚不问还好,这一问,苏葵只觉得更加羞耻,脸直接红成了苹果。
“没、没什么。”她结结巴巴地解释,不敢看男子的眼睛,“大概是天、天气太热了。”
天气太热?谢清砚看了眼窗外还在化冰的溪流,似笑非笑地说道:“可现在才刚入春。”
苏葵脑袋一空,恨不得当场找个袋子钻进去,“那什么,我的体质异于常人,对气温变化很敏感。”
脑中的系统不由猜测,“宿主,你不会是想到什么限制级画面了吧,这么心虚。”
苏葵:闭嘴!
系统:“嘿,被我猜中了吧。”
谢清砚眼尾微敛,低低一笑,“既然如此,师妹为何还盖着这么厚的被子。”
苏葵轻咳一声,义正言辞地回答,“我这是怕感染风寒。”
“原来如此。”谢清砚了然地点头,“我曾在药宗修习青囊之术,师妹不如让我看看,说不定能帮师妹医治好这一怪症。”
苏葵眼睛瞪园,连连摆手,“啊,不用不用,而且我这症状说不好还会感染,师兄还是离我远些吧。”
谢清砚温声说道:“无妨,身为师兄理应照顾好师妹。若真染上了,那也是天意如此。”
话都说到这儿了,苏葵只好硬着头皮从床上撑坐起来,伸出一只手,“那有劳谢师兄了。”
谢清砚顺势坐到少女床边,并未有何动作。
苏葵疑问,“师兄,你不把脉吗?”
谢清砚摇头,“我所修习的是观色之术。”
苏葵:“那是只用看人的面色?”
“是。”
苏葵讶异,看来谢清砚的医术不是一般厉害。那她装病的事不是肯定会被发现?她心中十分后悔,当初就不该嘴硬装病,明明还有那么多搪塞的理由。
苏葵沉浸在即将被拆穿的窘迫中,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当前的处境。
回过神时,面前落下一片阴影,她抬起头,猛然对上谢清砚那好看得让人为之失语的脸。
雪松木香迎了满面。近距离打量他的脸,苏葵才明白谢清砚有多么惊为天人。
谢清砚认真地观察着苏葵的面色,耐心询问,“师妹这半年可有头昏心闷的症状?”
她?
之前怎么样不知道,她只知道穿越过来后身体嘎嘎好,吃嘛嘛香,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又怎么可能将实话告诉他?
苏葵捂着胸口,接连咳了起来,看起来好不柔弱,“我不记得了。”
谢清砚微微挑眉,顺着少女的话说了下去,“看来这症状还挺严重,得好好给师妹看看。”谢清砚俯下身,一寸寸贴近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