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吗？！”
苏盼宁“……”
“是不是我的话说的不清楚，还是你觉得自己有九条命够我多杀几遍？”
自当上首领后，司寂脾气一再收敛，早已炼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可现在，会议室的所有人都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流露于外，毫不遮掩的杀意。
季礼被司寂的冷漠所伤，难以置信地质问他：“你为什么不信我，苏盼宁是真的有问题！”
“你就这么想死吗？”司寂居高临下，冷冷的看向季礼。
此时苏盼宁拉住司寂的手臂，低下头，而后不可抑制的笑了，她好像很满足的样子，可抬头看向司寂的眼神里，却包扎着难以言说的伤痛。
就像濒死的人在生命最后感受到亲人关怀，心满意足又不得不面对离别的绝望。
苏盼宁：“丧尸是我放出来的。”
“它们全部都由我一手豢养，并且亲自放出来的。”她的声音很轻，就好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什么？”
“苏盼宁你是不是疯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
苏盼宁的话瞬间掀起轩然大波，人们指责她，咒骂她，若不是顾忌着司寂在场，恐怕早有人把苏盼宁挫骨分尸，让她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为什么啊~”苏盼宁将声音拉长，语调微微上扬，垂下眼眸似乎真的有在认真思考。
忽的，她捂住自己的脸，笑得状若疯魔。
等她终于笑够了，她才缓缓抬起头，嘲讽般看向众人，带着深入骨髓的恨意，嗤笑道：“因为我开心，因为我想让他们死，因为他们活该！”
“苏盼宁！你伤害的那些人可都是你的同胞，你是怎么忍心的！”季礼大声质问她，如同一个站在道德至高点的伟人，轻易去指责他人罪过。
真是看着就叫人觉得虚伪！
苏盼宁才懒得和她废话，在众人惊慌的目光里，她握紧袖口藏匿的尖刀，直接捅穿了季礼的左胸。
看着满脸痛苦难以置信的季礼，苏盼宁表现的傲慢又得意，“下次见了我，说些我喜欢听的。”
刀口距离心脏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是苏盼宁对她最后的怜慈。
“苏盼宁你在干什么！”
“抓起来，把她抓起来！”
“你们看好季博士，我去找医生。”
……
因为苏盼宁，会议室乱作一团，但始作俑者却异常满意自己的杰作，眼睛里闪烁的是兴奋喜悦的光芒。
“你不要我了”从刚才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司寂忽然闷声开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苦涩，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苏盼宁怜惜的抚摸他的脸颊，极尽温柔又处处扎在司寂心尖。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会成长为一个无比优秀的异能者，也只有你能帮助我完成所有计划。”
“计划？”司寂一愣，眼神中带着不解。
“是啊”她长叹一声，继续说道：“那是一个漫长又无趣的屠城计划。”
司寂：“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只是你的棋子？”
苏盼宁点头，笑盈盈地看着他。
“你是我养育的所有棋子里最完美的一个。”
心口被重重一击，司寂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他攥住苏盼宁的手腕，声色俱厉：“你骗我！”
苏盼宁仰头，目光似飘忽到很久之前。
“你被丧尸围攻时，我看到了不远处一只高级丧尸在对你低吼。”
“丧尸这东西和狗很像，有预判危险的能力，他们在感受到异能者时会发出低压的呜咽，越是高阶的丧尸预判风险的能力就越高。”
司寂：“所以，你是看到那只丧尸低吼，猜到我会觉醒异能才救我的？”
苏盼宁：“是啊，你很幸运，明明是那么远的距离，可我还是看到了。”
“但你怎么就能确定我可以帮你完成你的计划？”司寂咬牙切齿的问她。
苏盼宁低眉浅笑：“所以说，你和我都很幸运。”
司寂：“那如果……我没能觉醒异能呢？”
苏盼宁：“那你就只能成为我饲养的那些小可爱们的食物了。”
苏盼宁在笑，可司寂只觉的冷意横生，世界倾覆。
司寂：“所以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利用？”
他是人们心中不败的战神，此刻却好像要破碎的瓷器。
苏盼宁无视司寂受伤的眼神，她眉眼清明一字一句无比清楚的对他说道：“对啊，因为要利用你，所以才好好的将你养大，你有什么……不满吗？”
“苏盼宁”司寂苦笑一声，酸涩难抑，“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