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余凛的思绪早已经飘散又凝聚,挠着脑袋睡不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自己的心绪就如同坐过山车,沉入最低谷又立马飞速上升,铺天盖地的眩晕感。
翻来覆去之后起身倒杯水喝,刘静雯女士拉齐牌友之后,今天晚上打麻将多半是通宵了。
去发信息问,微信上就留下的一句消息:妈在给你赚生日钱去了。
看见也没更多的感触,如果是今天之前,她可能还是会忍不住难过一会。
重新栽进床里,陈殊羽,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了。
他是那种会主动制造惊喜的人吗?
是感动吗?今天晚上余凛没说,在陈殊羽出现之后,她的心跳格外不稳定。
想不通,不敢想通,陈殊羽对她而言很重要。
她在陈殊羽那边也同样重要吧。
不管其他的,有这个结论现在就可以了。
埋头抱着兔子睡去,明天还要继续上学。
——
“我靠,太阳也没从西边升起,余凛你怎么来这么早来?”何燃一进教室就如同见鬼了一样。
余凛一晚上没睡着,越回忆之前的事情越想越多,看着房间外窗外天色泛白,再干睡下去自己精神都会出问题,还是起身去学校多背几篇文言文,把知识都装进脑袋里,就不会有空闲地方想这些有的没的。
余凛没理何燃,继续背下一个段落。
何燃到座位上,后转头,手遮住余凛的语文课本,余凛闭眼看也不看,嘴上背诵着。
“余凛,昨天生日你才瞒得好,我觉得你有些不地道了吧?”
余凛睁开眼,对上何燃幽怨的眼睛,心里很快得出结论, “你没交手机?”
昨天晚上实在是忍不住,临近十二点发了条朋友圈,
配文:最后几分钟寿星
配图就是一张照片,蛋糕的一小侧,另一处携带着自己的私心,是陈殊羽的手。
“主要是,我一般不过生日的,只是昨天特殊情况,就......就稍微过了一下。”余凛胡诌过去。
“哎,编一个理由也走心一点吧,余凛。”何燃摇摇头, “算了,也好省下一笔生日礼物。”
余凛就是这样的人,你可以和她分享你的故事,向她寻求意见,她都能够很好的倾听与认真站在你的角度思考,她却不会主动提起自己的事情,她这样的人,看着很好相处,却很难走心。
何燃其实蛮敏感的,自从感受到这点之后,自己也不会揪着问题不放,顺其自然对双方都好。
偶尔会想,什么样子的人,她才能够敞开心扉。
“正如你愿你还不高兴吗?”余凛把他遮住自己书本的手移开,这手耽误自己检查自己的背诵情况。
看见何燃的手,又想起陈殊羽的手,点蜡烛时,他的手指曲起,骨节分明。
骨骼的山峦在他的掌中起伏,火苗在掌心里跳跃。
一下子心里就想出一句话来形容当时的场景。
陈殊羽给之前讲题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件事情?
再之前他在家里弹钢琴,看他手指在琴键按动时,自己为什么也没有注意?
就偏偏是昨天才发现,他的手又不是昨天晚上突然变好看的。
“是啊是啊,我高兴得很。”
何燃转头过去,自己今天也来得很早,本来也是抓紧时间背上一篇今天要默写的文言文。
余凛还在沉思,为什么人与人的差距会这么大呢?
——
语文早自习最后十五分钟默写文言文,余凛写得很顺利,写完后还暗地里提醒了乔珊两个生僻字的写法。
下课后,余凛收齐默写完的作业本,抱着去办公室里给语文老头批阅。
高中她还是当的是语文课代表,语文老头叫蒲钟,很佛系的一个老师,头发白了一半,教完他们这一届就准备退休了。
余凛本不想当课代表,事情太多,无奈她语文成绩太过突出,蒲老头只点名她来当。
“报告。”
余凛抱着本子没有空闲的手敲办公室的门,只有说话。
一位接水的老师看都没看门口,直接让她进来,来办公室的学生不是请假惹事的就是班级干部。
把本子放好在蒲老头办公室桌上,心里觉得这本子批改多半又是蒲老头图方便让他教的另一个班同学改。
“哎,蒲老师,这是你们班那个语文作文很好的学生余凛吧?”一位年轻的老师在另一边问道。
余凛听见了自己名字,看过去,是同年级的语文杨老师,听到的评价就是很严厉,等同于数学课的姚橙。
私下听过同学们说,杨老师和姚橙好像是同一所大学毕业回母校来教学的。
听许文瑞说她高一没有分班的时候,是杨老师和姚老师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