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有个小二两手捧着四只碟子,架着胳膊一路送上楼来了。
上来到对面穿堂,没走两步,却忽然站住了。低头等一个穿长袍的男人先过,方又提步送他的菜。
至于那个穿长袍的男人,李延琮不看就算了,掠了一眼,登时怔了一怔。
那不是裴容廷吗!瞧那一脸冷冰冰的端凝相,烧成灰他也认得。
他觑着眼,瞧着裴容廷进了厢房——对面的厢房,可是叫局的那拨?这样的酒局他再熟悉不过,既叫了唱的,必定也有□□跟着捧茶斟酒。
李延琮吃得酒浓,也不知在想什么,蓦地气不打一处来。不由自主下了榻,趔趄着步子出了门,跌跌撞撞冲到那房前,上去便踹门。
门闩着,踹不开,砰砰作响。
众人吓了一跳,送菜的,打杂的,搂着美人看野景儿的,都怔怔看了过来。一旁有个喂鸟的小厮斗胆上来问询,反被他一把揪过领子来呵道:“把门给我撞开!”
小厮吓得嘴都瓢了:“老爷,有话……有话好好说啊,老爷,您……您这是找谁?”
李延琮瞪了他一眼,他那眼神是风浪里历练过的,狠起来是真狠。小厮腿也软了,身子直往下坠,又听他道:“去叫人来!迟一步,看我不拆了你的店!”
他一甩手,把小厮摔在地上,回身扶住门框,却正迎上门被从里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