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呀?咱们给他卖命这么久,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这么多年你哥我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天天就知道飞鸽传书!”刘伍也有些气闷,多年卖命,但却不知是在为谁卖命。
“阿岳,你是没吃饱吗!下手那么轻是在给世子挠痒痒吗!”刘伍虽在说话,但眼神却从未离开过水池中间,但这会儿的世子却和往常不太一样,一声不吭,奇怪极了。
“伍哥,我没偷懒,谁知道这小子今天这么能忍!”阿岳抱怨道。
刘伍夺过阿岳手中的鞭子,正要往世子身上招呼,却突然被一颗石头给弹开,刘伍后退几步,扶住一旁的阿岳大声问道:“是谁!”
言雪君没有躲藏,飘飘然得落在地面,看着刘伍,轻轻一笑。
“刘伍,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刘伍看着眼前的人,屋内昏暗,加上那人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只觉得声音十分熟悉,一时间却也想不出是谁。
“你真是好大的忘性,连我都不记得了,那你可还记得这把剑!”
话音未落,言雪君已长剑出鞘,犯者寒光的剑直指刘伍心口。
刘伍看着剑锋袭来,脚下却如同有千斤重,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瑶光!刘伍在剑刚出鞘时便认了出来。瑶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林非云不是死了吗?眼前的人是谁?为何会有瑶光剑?
万般疑惑,都在看清来者眼睛的一瞬得到了解答。
是言雪君!云山派的二弟子、林非云的亲传弟子!不过三年未见,她竟然长怎么大了!
刘伍手下的人见刘伍像是被定住一样,纷纷提刀拔剑攻向言雪君,但都被一招打了回来。
当刘伍回过神,自己的属下已经躺倒一片,而自己的脖子上则驾着那把寒气逼人的瑶光剑。
“多年未见,大小姐的功力竟精进至此,真是不可思议。”刘伍感叹道。
“你知我为何而来,就不要废话了。”
言雪君将刘伍踢飞在地,瑶光径直插入刘伍左肩。
刘伍闷哼一声,开口道:“小姐,你也听到我们刚刚的谈话了,我只是收钱办事,其它是一概不知。”
言雪君将信将疑,但还是拔出刀,蹲下看着刘伍,说道:“三年前我好心救你,你呢,怎么回报我的?杀我师傅全家?”
刘伍听着少女冰冷的声音,颤了颤,勉强开口道:“当年我只是在酒水中下药,人不是我杀的!”
“是不是你杀的无所谓,但你今天必须要死。”
少女冰冷的话打破刘伍的幻想,三年前哪个温柔宽厚的少女不见了,眼前的人不会放过他的!
“小姐,当年我也是被迫,谁会想要去杀一派掌门呢?且我在云山待了半年,早已把你和清云当作小辈,怎会去害她?”
刘伍看着言雪君的情绪软化下来,继续添油加醋 道:“清云那孩子,最爱吃我做的鲜花饼、云英面,自她死后,我每逢初八,都会去给郊外寺庙里的孩子做些,就是为了给清云那孩子积福,只盼她下辈子能平平安安过完一生!”
说着,刘伍竟落下两行眼泪,一副好人摸样。
言雪君收剑回鞘,向后退了几步,说道:“看在你还有些良心的份上,这次饶你一命,还不快滚!”
刘伍听闻,连滚带爬地逃走,也顾不上晕倒在地的一众下属。
言雪君拿剑砍断血人身上的绳子,扶着那人来倒先前老妪的小屋后,立马消失不见。
刘伍跌跌撞撞地来到前院,狼狈地打开大厅屏风后的一处暗柜,颤巍巍地拿起里面的一个黑匣子,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块玉佩。
玉佩形似游鱼,通体雪白。
但还来不及温热这块玉佩,便只听一阵风声袭来,一片树叶瞬间穿透刘伍的心口落在地上。刘伍瘫倒在地,捂着胸口,满脸不可置信,低头看着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明白自己这次真的要死了。
刘伍艰难地转过身,看着言雪君立在门口自上而下的看着自己,心中悔恨不已,自己真是太蠢了,怎么会相信她会应为几句话就放了自己呢?
言雪君看着还未闭气的刘伍,说道:“你卖命多年,却说他们一点消息都不知,那些傻子信了,我却不会,这块玉佩,怕是你所知道的全部了,剩下的我会自己查,你就先去地下等他们吧。”
说完,看着刘伍彻底没有气息后,拿着玉佩起身离开。
“开门!有人报案,这家主家是谁,快快出来!”陈广不耐烦地敲着大门。
今天是陈广领班当值,眼看马上就要熬到散值的时辰了 ,却不想一个小乞儿冒雨来府衙保安,说是东街一家废宅里有人滥用私刑,连累他们还要冒雨前来。
老妪刚刚打开一条门缝,那几位衙役便推门而进,老妪连忙跟在几位衙役身后,心中满是不安,自己虽知道这院子的主人家干的不是什么正经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