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站了许久的小道士开口提醒他们。
杨敏之没有跟着去厢房,而是单独一人去了供奉太乙救苦天尊的殿中,她想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为自己的父亲和兄长做点什么,也许这个能让她心安一点。
这一祷告就是一夜,也让杨敏之和道教结下了缘分。
孟氏看着打起精神的杨敏之,松了口气,她其实也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为了安抚杨敏之只能装傻。
孟氏从兜里掏出几颗金瓜子递给前面带路的小道士:
“小道长,我这有几两银子,希望您收下,感谢您家真人开导我们家夫人,还有就是我们这一行人的住宿费。”
小道士连忙摆手说道:“缘主不必如此,道教重生恶死,解救一人便是功德一件。如果缘主真想感谢,可在观中买一些香火焚烧即可。”
说着便到达了后院的厢房,所有厢房内都有人声在交谈,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一间空着的厢房,孟氏以为这个小道长将他们带错地方了,拉着沈黎和越溪站在原地没有动。
小道士还是没有生气,他温声解释道:
“缘主,我们道观厢房有限,所以厢房内都为大通铺,一间厢房可容纳十几人一同睡觉,你们可挑选其中一间进去休息。另一个缘主继续跟我走,男客休息的厢房在另外一边。”
孟氏自己本来就是奴婢,穷苦人家出身,不在意这些,她小的时候家穷还在田里睡过呢,后来被卖到杨府才睡上床的。
孟氏看了眼沈黎,她其实担心的是沈黎不能接受,害怕这小祖宗闹起来,一时半会儿可收不了场。结果沈黎自己找了一间人稍微少一点的厢房,牵着孟氏和越溪的手就进去了。
厢房内就两人,看着穿着打扮好像也是一对主仆。
其中一位穿着较为华丽的女子一见她们三个进屋,立马热情的打起了招呼,另一位穿着较朴素的女子还帮着孟氏将行李放好。
听她们的介绍,华丽衣着的女子名叫窦若昭,北方人士,之前全家在草原上都是靠赶马、卖羊为生,她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后面她嫁的丈夫考上了进士,被分配到南方来做一个小县丞,她也就随夫到巴蜀来上任啦,而朴素衣着的女子是她的贴身丫鬟春桃。
这窦若昭好生热情,拉着孟氏和沈黎她们一直说不停,她说她本来和她夫君一起坐马车来的,后来嫌弃坐马车太烦闷了,就和她的丫鬟春桃骑马前往,只留下她夫君独自坐马车来。
可提到她骑马她的话匣子可不停了,絮絮叨叨的和孟氏她们聊上了一晚上,给沈黎讲草原上的故事,给越溪讲在马匹上面的生活、给孟氏讲她一路看到的大好河山、还讲述江湖女子的豪迈和英气、讲述很多北方的女子都能当家作主…
给沈黎讲得是心生向往,她也想在草原上骑马奔腾,但到目前为止她还只在洛阳的皇家马场里面骑过马,还是一个小马驹。
这就使得到了第二天早上,除了章陵,其余四人全是没睡好的状态。
沈黎打起精神拜别了无为真人和道长他们,爬上马车靠在身心交瘁的母亲旁边。忽然她耳边传来骏马“咴儿咴儿”声,沈黎掀开车帘往外看去,只见是昨日认识的窦若昭她们,她们说笑着牵出骏马来,轻松一跃翻身上马,手执缰绳,肆意驰骋。
骏马早就带着她们向远方跑去,可马蹄声还是犹如在耳畔回响。
最后杨敏之她们走的时候,无为道长还送给她们一捧水,只是这次没有解惑。
《道德经》中就有对“水”的论说,也就是所谓“不争”的思想。何为“不争”,就是以柔弱不争修养自我,不与人争名利荣华,知足、知止、寡欲,不自恃,不自见,不自是,不自伐,不自矜。为善自赏,常怀济世利人之心。从而战胜自我,完善自我。
当然这都是后面杨敏之需要自己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