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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妍和应声挂断通话，把传单腾到一边，很想肘在桌上小憩一下，可是不能够。
点的果茶已制好了端上来。喝下去，先从心里热出来，细小的水汽珠子呼呼直涌漫到天灵盖去，有一种飘飘然的云里雾里的感觉。
欧阳很诧异又遇见了她，甚至于有些期待未来的走向，而前面只是茫茫的白雾，掩映着山水和人的身影，他需要往前走，走到哪里，那里的雾气自动散开了。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听着。心里却觉得是站在高一层的台阶上，因为他可以揣度出她的些微心思，而她对他似乎算得上一无所知。
“我们之前有见过，在高中······”
“我记得。”齐妍和微笑着点头，看不出别的情绪。
“你和同学一起出来的？”
“对的，你呢？”
“我也一样，不过是出来玩的。”
“那你同伴呢？”
欧阳犹豫道：“他头发需要回炉重造，我出来走走。”
齐妍和追问到底是怎么一个回炉重造。
欧阳景风很想绘声绘色地形容一番，可惜同伴那头发残次品等级非常之一般，不能凑趣的。
“大约就是被自由发挥了吧，而且机器好像也出了点问题。”
齐妍和到现在尚有幸灾乐祸的兴致，想到钱瑞苗给她看过的图片，抿着唇笑了。然而神情懒怠。
欧阳觉得不说话不是，说了又不是，懊恼之余手机的屏幕浮现出消息，他只得起身，含笑告了辞。
朱曦悄然走到桌前，风把她两鬓的碎发吹毛了一些，五官的轮廓像被岁月沉淀过似的深刻了许多。
齐妍和招呼她坐到身边的位置。
朱曦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语气冷淡，但不是要责怪的意思。
齐妍和不由得将前情回想一遍，委屈巴巴道：“我被城管追了小半条街来着，就和一个高中校友进店里来了。”
“嗯，我看见了。”
齐妍和道：“我怕他把我抓回去罚款，人生的污点啊记录在案的。”
朱曦思忖道：“这个倒没有多少影响。”
齐妍和哭丧着脸说：“可还是会被记录在案的。”
朱曦说：“那现在找个地方吃顿好的补偿一下。”一面说着一面抽开椅子往外走。
“我就说你不会喝这种甜饮嘛。”
一顿饭下来，齐妍和更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为难地告诉朱曦她想回去，宁愿不要早上半天的工钱。因为先前说好了工钱按天结算。
朱曦答应尽力为妍和争取，接过她手上剩下的宣传单，让她回去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