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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2 / 3)

鲤微拽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不字。内心挣扎起来。出去之后不认得自己,那她算命的名声就不会传播出去,这诱惑太大了。她实在拒绝不了。

鲤微张了张嘴,沉默片刻,开口解释道:“这都是胡说。”

不错,言简意赅,不会引申出任何歧义。

鲤微自以为说的很清楚,却不知道在对方眼中,少女清秀的眉毛皱起,浑身散发着莫名的气质,让人心胆生寒。

两人俱是一颤,连连点头:“您说的对,您说的对,我们知道错了。”

“好。”鲤微古怪的打量了男人一眼,正好对上他的视线,对方立马慌张的低下头,好似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男人现在慌张的要死,这大师果然名不虚传,脾气古怪,洞察人心。他们刚才的确是心存敷衍,不够诚恳。

大师这是在委婉而又犀利的点醒他们。

男人的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来,全靠一股占小便宜的信念硬撑着:“要不您先给我们算算?”

看来他是是理解了,鲤微点点头,不自觉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可她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啊。

不就是算命吗?这两人为啥这么紧张?

鲤微轻咳一声:“说一下生辰吧,要看什么?”

两人一听,急忙从棉袄里掏出一张小纸条,女人开口解释道:“我们二人不识字也不记得,这是当时家里人记下的时辰。”

“您随便看,我们不挑。”

鲤微颤抖着接过字条,一眼就看到了这两个人八字里,各自泛滥的桃花。她嘴角抽了一下,一只手死死的掐了一下大腿的嫩肉,痛的她一个激灵,才勉强坐住,没有撒腿开溜。

婚姻,鲤微最不愿测算的问题,也是她实测挨打概率最高的问题。尤其是双方都在场,一个不慎,她就会惹祸上身。

鲤微深刻感受到了命运对她的折磨,她忍下内心的惊慌,努力咧嘴,朝夫妻二人笑笑,尽力展现出自己和善的一面。

可鲤微不知道她笑的十分僵硬,正巧日光被乌云遮挡,光线暗下来,显得她整个人都十分可怖。

男人吓得抖了一下,还是女人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开口:“您想说什么?”

鲤微一手扶着胸口,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顺便收敛脸上的笑意,清了清嗓子,铆足了劲:“你……”

鲤微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这两个人一定是因为婚姻给她惹麻烦,只要不说婚姻,躲过麻烦,剩下一切都好说。

那说父母吧,鲤微灵机一动,深深的佩服自己的聪明,她挪了挪位置,抬头仔细看着男人:“你祖上富裕,能得家产。”

男人等了好久,身后冷汗直流,听见这话,松了口气,点点头:“是的,我们家一脉单传,只有我这一个独子。”

女人也插话,打圆场:“大师您说的真准,我刚嫁进他家的时候啊,家里可是良田百亩呢。”

“实不相瞒,我那公公,是村里面有名的富户,年轻的时候,出去做货郎,不知怎么着,挣了一大笔钱,然后在村里买了很多地,有不少佃户呢。”

“只是可惜呀,我公公发家太快,引了好些人记恨,前些年,好多人针对他……”

女人越说越起劲,身子不自觉的向前倾:“后来啊,我那公公没办法只能回村……”

不用她说话就好。鲤微松了口气,自在了许多,顺势听起了八卦,甚至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递了一半给女人。

“但是他钱还不少,这不,支棱起来这么大一个家业。”女人意犹未尽的吃完瓜子,拍了拍手,总结道:“所以我们听说您很神,就来找您了。”

鲤微正磕着瓜子,却不想对方突然听了话头,她一个没留神和对方四目相对,望着对方好奇探究的眼,鲤微刚放下的心瞬间警铃大作,她咽了口唾沫,推脱道:“我一点也不神,而且我嘴笨,你多忍耐一下。”

女人闻言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怪不得她打听的时候,好几个人跟她说不要害怕大师,大师就是个孩子。

她本来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现在可算是懂了。

女人咋吧了一下嘴,恭维道:“您真不愧是大师。”

且不说这小小年纪算的如此准确,就说大师诚实的口吻,这通身让人不寒而栗的气质。

羡慕哟!

女人边说着,边往鲤微的方向挪了挪:“您要不再看看我?”

这熟悉的语气,鲤微掏瓜子的动作瞬间停下,她感到十分不妙。通常遇到这种语气,她都恨不得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无他,只因为这种语气通常意味着对方有着强烈的需求。

翻译过来就是:快,快说我好命!

鲤微很苦恼,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尽管师傅教了她很多语录,她还是说不出口那句:

“好命啊,好命啊,我已经两三年没见过这么好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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