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今安知晓此时不是好时机,还是逃命要紧,只得压下心中的疑惑。
房顶上的洞口不大不小,只够一个人出入的,今安在腹中运气,准备施展轻功。柳正元却施施然往一旁站了站。
“你这是什么意思?”今安停止运功,不解地问道。
“现在不能走。”柳正元低垂着眉眼,在桌子前坐下,伸手想倒一杯茶喝,却只有酒。
“为何?”
“外面突然没有声音了,这些土匪是要听你和新郎洞房的声音,你我上房梁必定有声响,很容易被发现。”
见今安一声不吭,他续道:“你叫出些声音,让这些人听够,你我就能逃走了。”
他这话说的光明正大,倒叫今安有些不耐。
“你学人说话学的那么像,你为什么不叫?”今安脸色微红,讪讪急声道。
“我一个男子怎能学妇人...叫喊?”柳正元不自在地将目光从今安身上移开。
今安生生翻了个白眼,不屑道:“这事我是干不了的,你看着办吧。”说罢,她行至里间浴室,找了一身粗布麻衣套在身上,红色的嫁衣太过显眼,不利于逃婚。
外间,柳正元见她就这么走了,心中无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不知外面的土匪能等多久,若是时间太长,泰太在山头被人发现,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眼见今安从里间出来,褪去一身红衣,纤瘦的身体裹着粗布麻衣。
“此事,万万不能传出去。”柳正元似乎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瞪圆了双眼盯着今安,深吸了一口气冷冷说道,着重地加强了万万两字。
今安顿了顿,知晓即将发生什么,有些复杂的滋味涌上心头,但只是懵懂地点点头。
之后,柳正元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吹灭了最后一根火烛,他翻身上床,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
果真,有些嬉笑从外面传来,这压抑的笑声让漆黑的房间顿然增添了一抹滑稽。
今安的一双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最后手心是涔涔的汗意。
两人默默听着,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将两人的心揪起来,揪在一起,又依依不舍地徒然散开。
是晦涩的无奈与尴尬。
柳正元一人在床上翻滚起来,左摇右摆,上蹿下跳。口中呜呜囔囔吐出一些平日里绝不会有的音调,似男似女,雄雌莫辨,似喜似悲,婉转离合。
他心中像是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让自己喘不出气。
多年以后,这件事情也如巨石在喉咙。
柳正元也从未向别人提起这件让他耿耿于无数个不眠之夜的事情。
今安在屏风处徘徊着,不敢上前,脚尖默默摩擦着地面,感觉脚趾快要把鞋子抠烂了。
她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为何?为何会与这个人发生这么尴尬的事情?
大约过去了五分钟,外间的嬉笑声渐渐消失了,似乎有什么人将听墙角的人驱散了。
于是,整个房间只剩下柳正元的唔囔声,醉人销魂,余音绕梁。
床上的柳正元感觉到四周的人都离开了,心中便不再有顾忌。
他停下动作和叫喊声,迅速起身,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直觉往前走。
此时两人拥有相同的直觉,却没有默契度。
果不其然,都要跳房顶出门的两人在桌子前相撞。
他感觉到她向后仰去,忙不迭地抬手一把挽住她的腰身,将她堪堪拥入怀中。
方才空气中诡异的气氛还萦绕在四周,柳正元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嗅到一股淡淡的清冽甘甜,手中柔软的触感叫他确定她安然无恙。
他忽地感觉心口一阵悸动,心跳声便不受控制起来。
今安感受到他胸口强健的肌肉,又联想到他刚才的表现,眨了眨眼,一副憨厚的样子,真心实意的赞叹道:“你不做女人可惜了。”
柳正元刚刚慌乱的心跳登时平静了。
山头,泰太站在高坡张望着远处,想要寻觅到今安和柳正元的身影。夜里风大,沙沙出声,很久都不见有人影。
正当泰太心下不安之际,有一人自他身后喊道:“泰太。”
难不成这两人饶道来了?泰太起身回头,出乎意料的,此人是暗兵处的马良。
“你为何在此?”泰太走近马良问道。
“前些天,给这些山匪放消息劫掠官银的就是我呀。我刚到,他们不信任我,没让我下山,这里几乎处处有人把手,我一直在找下山的路。”
“没事,我和殿下已经和柳正元合作了,我们一起下山,柳正元武功高强,定能带我们下山。”
“来不及了,他们在哪里?”马良急切问道。
“什么...什么快来不及了?他们还没到呢。”
“等不及了,另一伙山匪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