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穿着汉服,下身穿着小鸡玩偶服。”
“啊?”戚汝婷难以置信,又回头看了眼她师父,然后轻吐一句:“什么鬼?”
“我哪儿知道她长什么样啊?都跟你说了玩游戏,玩游戏肯定是网游肯定是隔着网咯,难不成面对面玩泥巴么?”
无厘头的场景本就让章扬一脸懵,戚汝婷还步步紧逼地询问,惹得他又忍不住抱怨起来。
道姑师父走过来。
章扬被催眠时是坐地上斜趴在沙发上的,为的是护住从家里偷出来的传家玉石。此刻他跪坐着仰起头,身前站着居高临下地望过来道姑师父,气势上就不知输了几度。道姑师父深望着他,明明是美目盼兮一美女,却看得他心里发怵。
只听她问:“那你玩儿了?”
“玩……玩儿了。”
不光玩儿了,还率领菜鸡,所向披靡地超常发挥了。
“那你们熟了?”
“不算吧……”
道姑师父沉吟片刻,又问:“怎么遇到的?”
“就进了同一个队,”章扬回忆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莫名其妙就进了同一个队,听她的意思,好像是我拉她进的队,但我没有。”
道姑师父纵使不玩游戏,也明白他意思,她看向章扬手中的玉杖,引得其他两人也看过去。
“这东西真这么神?”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章扬郑重其事地把它摆正在沙发上,下面垫着一块丝帕。
“我想,我们可能还需要再试试,看看是不是每次都遇到同样的人,做同样的事。我再去找找资料,咱们得搞明白,在那边遇到的人和事,是怎样对咱们产生影响的。”道姑师父说完,又伸出手腕向戚汝婷解释道:“我相信他说的,你看,这表确实没走,虽然它在转。”
她走回窗边,眺望出去:“这午后风吹了好久,他去了那边又回来,太阳仍在同样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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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机,关了顶灯,唐甜坐回书桌前。
她今天本不该打游戏的,但又实在不想错过师父主动邀约的机会。也罢,这两个小时哪怕她不玩游戏用来码字,也不可能有什么进展。
最近,她正陷落在写小说最大的障碍里——卡文。
师父当初跟她讲过,与主线剧情有重要关系的内容,一定要好好查资料理逻辑,怕的是她拍脑袋乱写。结果,唐甜同学走了另一个极端:路上的一块石头,只要写出来,她都要细细考据一番。
于是师父又跟她讲,那些微不足道一笔带过的,浅浅描述就好。可作为小白她做不到啊。
她的女主角家境优渥,光是写她家里的陈设布置,她就写写查查了好几天。专业相关,正对她口味,到最后她索性抱起资料看得酣畅,沉迷于研究居家设计不能自拔。好好的副业干着干着又干回了主业,甚至还开了软件起了个图纸。
好不容易故事进展到女主角感情被虐、恢复清醒,要开始着墨她认真搞事业了,唐甜的写文副业开启了新的瓶颈。
这次是真正的瓶颈。
女主的事业,唐甜不懂!
跟之前干老本行给女主家宅做室内设计不同,隔行隔山,她开始了漫长艰辛的查资料之路。
跟之前兴致勃勃描图画画搞设计也不同,兴趣缺缺,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把抗拒表现得淋漓尽致。
“哎,今天还是不看了吧,明天再说。”她关掉电脑,“完全看不进去啊,化学成分怎么这么拗口呢?”
高二以后唐甜就没再接触过理科,现在要她研究化学,属实是有些为难她了。虽然,并没有人为难她,是她自己强迫症一样非要去跟女主的专业较真的。
早知道把她写成家居设计师,照老板的模样写,这样的话,日常我也熟,专业我也懂,查资料更轻松。唐甜后悔。
早知道让她搞房产好了,又不是没跟着隔壁部门去售楼处谈样板房合作,这个方向我也多少会点儿,写起来也不难。唐甜突发奇想。
早知道不写她家境那么好了,有钱人的生活我哪儿懂啊,把她写得不蹦迪不KY不炫富,会不会显得有点假?唐甜懊恼。
可是大几万字都发出去了,后面的大纲也都与这职业设定息息相关,如今再改显然是来不及了。
硬啃吧。明天再啃。
若是此刻师父知道唐甜最近的状态和想法,一定会掏出手机拉黑她几天再放出来,顺便吐槽一句“孺子不可教也。”所以唐甜也没敢跟师父坦白,自己最近又轴上了这件事。
将近10点,窗外的夜是绛紫色的,桌上一盏小灯投出暖黄的光,渐远渐浅地填起屋内的温度。
这小灯模样独特——
中式如意的造型,竹制柄身弯翘曲折,雕着竹节蝙蝠,柄首则像牛角质地,做出祥云形状,一枚灯珠并非卧在祥云柄首里,倒是缀在颈部,被祥云柄首微微倾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