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待云夫人说话,人群中有一人替她回道。
“三娘子,云蔚。”
“不知三娘子现在何处?”
没有人回答。
云夫人背对着众人,她吸了吸鼻子,用帕子擦干眼泪,出声:“昨日午时三刻,我在大门前见过云蔚。我只是想求她放过阿欢,可她不愿,还将我打伤,之后,她离开了,府中护卫皆可作证。”
“曾经,我顾念她是云家女儿,想着给她机会改邪归正,亦不想家丑外扬,可结果是我小女儿失踪,老爷出事,我真是悔不当初!”云夫人恢复冷静,她露出疲惫,一脸懊悔。
当年的事知道的人极少,如今云蔚不在,就是死的也得说成活的。
顾左右而言其他,这云夫人怎么这般怪异。少年暗道。
他的手背有些痒,于是将双手拢在一起,替自己挠了挠。
终于舒服了。少年露出笑意,他低头,看着红色衣袍,思绪开始飞远。
他今日这般隆重着装,就是想着悦一人心,怎么还没看见她。
不想着一见倾心,就为给她留个好印象。如果能如他所愿,那真是上天眷顾。
少年心怀忐忑,起伏难定。
他深吸口气,默念他来禹口的目的,想以此转移注意力。
“夫人,你认识一位名叫卫舒的女子吗?”
“卫舒?不认识!”
“那云老爷认识吗?”
“据我所知,老爷来往的商户中并没有姓卫的。”
少年便是晁朔,他记得太平道利用晁曼,害她死后不得安宁,而太平道的话事人是卫舒。他想弄清楚她的身份,知道她的下一步,不为别的,只为报复,所以他带人来了禹口城。
事情很顺利,已到最后一步,可他下不去手。
阿姐!我们真正的仇人是高高在上的陛下,对吗?
他明白,他不过是迁怒。
“云老爷已平安送达,朔是时候离开了,待过几日云老爷完全苏醒,朔再来拜访。”晁朔拜别。
“今日家中忙乱,就不留你了。等老爷苏醒,我会专门宴请公子,以表谢意。”
“荣幸之至!”
晁朔彬彬有礼,带着他的人撤离云府落鹘院。
一路上,不少女子脸色羞红,偷偷注视着处于簇拥下的翩翩少年。
少年抬头挺胸,怡然自得。
卫舒之事已了,如今的首要大事就是成家。
晁朔对与云府定下婚约很有自信,毕竟他的条件就算在武安都城也是数一数二的。
少年离开后,落鹘院的妾室们慢慢退却,唯有瑧夫人等着云夫人。
“老爷无罪释放,此时正是酒坊挽回名声的好时机,我知道姐姐担心欢儿,就让阿珩替你分忧如何?”
“你干的好事!”
云夫人怒目而视,甩开瑧夫人的手。
“当初是你说刀上有剧毒,中毒不出三刻便会毙命,可你看看现在,云蔚被人救走,根本就找不到人。”
瑧夫人悄声说:“再仔细找找,只有尸体到我们手上才算真正的高枕无忧。”
“让阿珩去,旁人我不信任。”
瑧夫人犹豫。
云夫人瞪她一眼,说:“怎么,想不劳而获?”
“你不想阿珩去也行,你去吧!”
“我去像什么样子!”瑧夫人高声喊道。
“她是你女儿,还有谁能比你更名正言顺。”云夫人不知何为收敛,直接揭破瑧夫人想掩藏的事实。
“她不是,我女儿早在十年前已经死了。”
云夫人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老东西,评价我,难道你就是个好东西。瑧夫人心里骂道。
想自个儿掌权,也不看我答不答应。瑧夫人冷哼,独自离开落鹘院。
尸体得找到,那可是威胁夫人的筹码。
瑧夫人算计着。
接下来好几天,她都命人拿着画像出去寻找云蔚,可就是没有半点消息。
云夫人管着酒坊,疏于照看云逸,瑧夫人逮着机会就在他跟前上眼药。
仗着云逸无法查明,她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全栽到云夫人的头上。
云逸本来还因为不能行动而心灰意冷,可瑧夫人每日前来作陪,他的心得到些许慰藉,被瑧夫人哄得有求必应。
话说另一头,云珩三天见晁朔七回,频率高得吓人,但他信任晁朔,只当是缘分使然,于是他们的交往多了起来。
云珩也是生活在爱里的孩子,他心思单纯,与晁朔谈着谈着就将云蔚可能是她同胞姐姐的消息说了出来。
他原本以为云蔚是她异母姐姐,在云府,他的异母姐姐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