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力气。
陈辞怀里还搁着最近几天刚刚折的竹编蜻蜓。他前几日和魏珣议事结束后,见腰间挂着一只竹编蝴蝶,心中好奇,出口询问。
竟然得知是他亲手所做。一时好奇,便询问做法。
那魏珣见他感兴趣,时也颇有些好奇。倒是一旁的亦鹤调笑道:“魏大人不妨将这技法教给我师弟?”
魏珣忙道:“世子感兴趣,臣愿倾囊相授。”
陈辞便让人去取来了竹子和麦草。
越州这些日子逐渐变好,陈辞今日才有如此闲情时刻。
那魏珣在一旁灵巧的翻弄着手指,不一会儿便编出来一个竹蜻蜓。
他看着手中的竹蜻蜓笑道:“臣年幼失怙,很多事都忘记了,唯有我阿父教我编的这些小玩意,还记得。可见臣年幼时也是颇爱玩闹。现下却年龄大了。”
听到他这样说,陈辞道:“这几日相处以来,从未听大人谈及家人。今日方知大人失怙独身。还请节哀。”
魏珣却笑道:“我阿父若是知道臣如今作为,也会为臣高兴。”
那魏珣又去教陈辞编那竹蜻蜓,颇好奇道:“世子也喜欢这竹编?若是喜欢,臣可以编上一些送与世子。”
陈辞摇摇头,眼中闪动着微光,他微笑道:“是送人而已,亲手所制,方能显得诚意。”
那魏珣笑笑,不再多言。倒是一旁的亦鹤一边饮着茶水一边道:“师弟所言极是,到时佳人必定开怀。也不好再怪师弟久久未归了。”
魏珣这才明白,世子是想讨心上人开心。他心中诧异,心道世子天人之姿,不知他的心上人是何等模样。
陈辞在一旁听得羞赧,却也大方承认,他看着亦鹤道:“借师兄吉言,此次出京已久,不知盛京如今是什么状况了。”
亦鹤失笑,也拿起一根稻草杆去学编蜻蜓起来。他瞧着自己那师弟手中拿着竹篾,竹子坚硬,他手中已经被划了好几处伤口。便去取那麦秆。
索性几人都是聪明人,陈辞学的极快,很快编出一只来。又向魏珣道谢,将那竹蜻蜓放到袖中去了。
来越州时是春夏之交,走时已经是八月秋光了。对陈辞而言,此行收获颇丰。
但他并未放下心来,陈辞命随行的官员记录下此行所遇情况,尤其是田地,百姓,灾情,官员治理等情况细细记录,到时回到盛京自己再细细整理,以呈圣上。
八月酷暑,正是三伏之夏,陈辞骑马而行,面上已经被晒的绯红。
一旁马车里的亦鹤劝他上马车,陈辞却摇摇头,直言道:“将士辛苦,愿与之同担。”
气的亦鹤不想再理会他。亦鹤也不想遭这等罪,就连那张为民都能坐在马车里乘凉,偏偏他小师弟,是个死心眼。他也劝过,是否可以夜里启程,白日里寻各处驿站,少做休整。
师弟是听了,只是夜间行路时间长,白日里也就下午最热那会儿才能休息,其他时间还是得快马加鞭的赶回盛京。
真真是苦煞人也。
索性终有抵达那一日。
八月十五,恰逢中秋,宫中中秋家宴,陈辞在那日晚间回到了盛京。
到时已是夜班三更,城中只有皇家禁军内卫守城,令只余打更之人而已。陈辞见众人疲惫,便先让府军回复安置,禁军也跟回军营,自己和师兄亦鹤陈辞带着张为民去了大理寺。
始终怕夜长梦多。
大理寺的人见夜半仍有人来,被搅扰了好梦,原不高兴极了。细细看去是南仪王世子,忙跑上前道:“世子何时回来的?来了这大理寺,可是有事吩咐?”
陈辞从袖中取出关押张为民的圣旨,双手奉于那典簿,客气道:“扰了大人清净,只是事急从权,马车上是越州郡守张为民,奉上御旨,交由大理寺审查,现下移交大理寺。”
那典簿忙唤了大理寺的衙役来带人,双手接过圣旨,待查看后方道:“世子一路辛苦了,不若去大理寺用杯茶水?”
陈辞谢过:“不必了,多谢大人。”
那主薄也不欲强留,心知今日中秋佳节,世子应该回家才对。
几人作别,陈辞这才驾马回府,他仍有诸多事要办,今日要赶紧将折子拟好,明日将越州情况详呈陛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