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手,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口道:“你知道我要杀你,今日借公主之名引我而来,是为了杀我?”
单青城摇摇头,笑道:“世子妃此言差矣,您虽然想要我的命,但是我仍旧记得,娘娘曾说过,你我为朋友,既然是朋友,那我又怎会对友人下手呢?”
小满冷哼道:“当日,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单青城放下杯盏,笑道:“还要多谢世子妃够狠毒,不过我生来与常人有异,心生而为右,命不该绝吧。”
小满惨笑道:“果然命硬。既不为取我性命,你今日到底是想干什么?”
单青城不答,却问道:“世子妃却对我为何出现在南梁宫中丝毫不感到好奇么?”
他坐在绣椅上,把弄着杯盏,又道:“也对我为何能在宁国公主殿中来如自去半分不好奇,这可让我万分的惊异了。”
他弯眉看着小满又道:“世子妃可否为在下解惑,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取在下性命?你我初见,既无恩怨又无仇筹。”
小满仇恨的看着他,此刻也不欲再伪装,她道:“因为你是单青城。北齐的储君,南梁的细作。欲害我国民,难道我不该杀你?”
单青城先是一愣,然后开怀笑道:“世子妃何时知道的?世子都未知,单某以为无人知晓呢。如此,倒是可以解释了。”
他挑眉看着周小满,又道:“不过世子妃说是为了百姓和南梁国祚,我却是不敢相信,世子妃是什么人,单某一清二楚。虽好奇你是何知晓我身份的,却也知道,世子妃不会相告。”
小满含恨的看着他道:“你废了那么大力气让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些?”
单青城笑道:“郡主稍安勿躁,某请您来,是为了看一出好戏。”
小满蹙眉,看着榻上沉睡的陈朝辞,冷声问:“你给宁国公主下了药?”
单青城扯了一下嘴角,走至陈朝辞床前,为她掖了掖被角。
小满看的恶心,单青城这人,生来狠辣,必要下,陈朝辞的命都可舍去,如今却还在人前装出一副深情来,没得让人感到恶心。
单青城坐在榻边,看着沉睡的陈朝辞轻笑道:“某只是让公主睡一会儿罢了。趁着这功夫会一会世子妃。还没问过世子妃,那贺礼可是喜欢。”
小满横眉道:“你想做什么?如今你身份暴露,人却还在南梁,不怕我将你的身份告知诸人么?”
单青城沉吟道:“看了这场大戏,某自然就回北齐去了,再说世子妃就算说,又有谁会相信?”
小满冷笑道:“世子也太看得起自己,如今北齐新皇即将登基,你回去有何立足之地?”
小满想,就像前世,单青城也是废了一番大功夫才成功登基。
单青城挑眉,嘲讽道:“世子妃自以为摸清了北齐,摸清了某。如今却还被蒙在鼓里吧。”
他淡笑着看着小满,语气颇轻道:“北齐,从来只有我一个储君,名正言顺,至于新君,不过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原本以为世子妃聪颖,没想到,还是无知。为君者,狡兔三窟的道理我从小就懂得。”
小满这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单青城布的局,前世也是如此,他佯装庶兄与之争皇位,一则能只身来到南梁,二则能够稳定朝局。北齐朝事有人主事。
小满气急,紧紧的闭上了眼,若非还有一丝精神勉力支撑,恐怕就要昏倒。
那单青城还在言语,他抚摸着陈朝辞的面颊,面上竟然浮现些许的温柔,他道:“世子妃知道么?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伤我两次,还欲取我性命,我最爱看人痛苦,不若便取了世子妃最在意的东西吧。”
他伸出手指点点头,貌似苦恼了一番,缓缓开口道:“让我想想,世子妃最在意的东西是什么?据我的密探来报,世子妃可是一个可怜鬼,自幼在王府没人疼爱,如今却得了世子的爱,想必很开怀吧……”
小满冷了面色,看着单青城狠狠道:“你做梦!”
单青城竟然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来,他耸耸肩,无谓道:“世子妃别惊恐,世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况且世子文武双全,我也恐怕不敌,不若就取世子最关怀之物吧。”
小满知道他这是在让自己陷入痛苦中,逼迫自己冷静,今日单青城说让自己来看一场大戏,必定十分重要,自己不应该被他影响,而应该抓紧时间出去,去找陛下,找太子,告知单青城的身份,哪怕自己被抓,也要赶紧将单青城控制起来。
小满想想必目前皇宫中北齐的暗卫不少,不然怎么能悄然无息的控制了陈朝辞,而令宫中毫无知觉?
小满抬脚向殿外走去,单青城呵呵一笑道:“世子妃还是不要出房门才好,殿外皆是北齐暗卫,我进来时曾下过令,没有我的命令,出去者,格杀勿论。”
他调戏挑眉,又道:“世子妃还未与世子作别,想必不想无谓的丧命于此吧!还是坐下与我这朋友闲聊片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