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钱小爱跟前拱手:“二小姐文采斐然,叶某甘拜下风。”
此时钱小爱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趴在案上昏昏欲睡。
沈城看了眼在旁全程一言不发的钱锦荣:“你这妹妹当真有趣。”
钱锦荣无奈,喊了两个丫头把钱小爱扶回屋里。看着妹妹离去的背影……是什么时候这丫头也会作诗了……
刚躺回床上,钱小爱就睁开眼睛,今天接触到这些人的话,虽然不能完全听信。但白雪嫂嫂这么着急把她嫁出去,是因为母亲的心愿还是因为白家家产?
她跟哥哥的家族联姻,她没什么好说的。看她为人处世处处圆滑周到,那份热情于钱小爱来说却始终带着疏离。
她想装就随她装吧,只要不是伤害到她和家人,愿意装一辈子也没有问题。钱小爱无所谓的撇了撇嘴。
半夜不知是不是春桃添了太多的碳火,这大冬天的不知为何,身上生的燥热,钱小爱身上的香汗浸湿了衣衫,好生难受。她下意识的想褪下寝衣。但又觉得口渴难忍。
只好从床上昏昏沉沉站起身来,屋里的烛火不知为何已经被灭的一干二净。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头也好沉。
钱小爱摸黑往门口走去:“春桃?你在不在?”
黑暗里突然一人从背后抱住她,吓钱小爱一跳,那人的呼吸很急促,气息洒在钱小爱脖间只觉得烫的吓人,钱小爱一时慌了:“你是谁?”
来人不答只觉他的呼吸离自己越来越近。钱小爱忍不住了,直接给了他一个结实的过肩摔。
男人像是感觉不到疼,竟然还拉着他的腿不撒手,还好她穿着寝裤。钱小爱一脚给他踢飞。
她的眼睛逐渐适应了这黑夜,开始能模糊看见东西,她径直跑去床边抽起床单,用床单把这男人捆的结结实实丢在角落。
紧张之下爆发出的力气,在危险解决之后,身体后知后觉的一下瘫软在地。
不!不是因为心里害怕所以才觉得身体瘫软,这种感觉更像是……被下药了!钱小爱往门边爬去,不出所料,门果然锁了。把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铜镜都甩下去,爬上窗子,窗子也被人钉死了。
钱小爱拿起首饰盒里的发簪,朝男人爬去。:“说!你是谁?”
男人好似已经失去理智,被捆的结结实实还在地板上扭动。钱小爱见他如此觉得恶心,但身体却又被不知名情愫吸引。
她别开脸,身上越发滚烫的厉害,她虽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是她也绝对不让别人的计谋得逞的玩物。
把碳火的通风口堵上,微弱的火苗跳了两下便熄灭了,钱小爱靠着理智把床帐撕下来。将自己的手脚都绑起来,打成自己都打不开的死结。
很快药性发作了,钱小爱觉得身子烫的好像要化掉,没有碳火地板凉的像冰,与自己灼热的身子贴合,皮肉舒服,寒气却入骨髓。心里更像数万蚂蚁啃食。
这般痛苦像撕人灵魂,倒不如死了来的痛快。她的意识也逐渐模糊,迷糊之中喃喃道:
“哥哥,若再不来救我……你就要再次失去你的妹妹了。”
抱住钱小爱的男子顿了顿:“还是这么牵挂你哥哥呀。”
男子把钱小爱放到床上,拉着床另一边角落里的人,拖着就出了门。
第二天钱小爱醒来的时,自己的床单床帐,铜镜,梳妆台。都完好无损的出现在眼前。好似昨天的一切像梦一场。
“春桃。”听着自己嘶哑无力的声音,鼻塞的鼻孔,绵软无力的身子,它可以肯定昨天的一定不是梦,因为她——感冒了。
春桃看着小姐一脸疑惑:“小姐怎么了?”
“昨天晚上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昨天晚上……”春桃挠了挠头。:“对了!昨天晚上对诗宴结束之后,他们那些人又赌酒来着,少夫人就请他们在府里留宿。谁知道少夫人的嫡亲弟弟,白家少爷,他竟然梦游!在花园里睡了一宿。”
“白家少爷?”
“是啊,今天早上打扫的丫鬟发现他的,当时人都冻僵了,这个天气在花园里睡一宿,冻死在我们钱家院子里,我们钱家真的没法给白家交代。”
“哥哥呢?”
“少爷一早就领着少夫人去白家赔罪去了。”
“那你呢?春桃,你昨晚去哪了?”钱小爱看着春桃,真是来气,关键时刻一个人都指望不上。
“昨晚不是奴婢守夜,是春喜值班。小姐你问这些干嘛啊?”
“春喜呢?”
“不知道,一大早就不见人了。”
此时另一个丫鬟端着洗漱的水进来了,:“春喜姐姐今早就返乡了,前些天听说好像是因为她母亲突发恶疾,早向二小姐通告过的。少夫人准她今日离职的。”
“小姐,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春桃,我好渴,给我倒些茶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