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听不懂人话了一样。
“我谢谢你,我当时那眼神是跟你说我们走错包厢了。”
艾琳一脸无辜,“我以为你在说,姐妹你快上,我的幸福就靠你了。”
犯蠢的是艾琳,丢脸的却是我谢闻莺。
我想不通。
凭什么?
又过了快十来分钟,段沉岚才姗姗来迟。
接下来的流程十分简单,就是我们组的成员依次到他面前敬酒,敬果汁也行,他不挑,反正他只是挨个儿认认脸。
段沉岚坐在沙发的正中央,翘着腿,单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捏着个红酒杯,捏足了骄矜的大佬姿态。
看到我,他很轻很轻地扬了下眉毛。
他抬起酒杯,碰上我的,杯子对碰的一刹,玻璃相撞发出的清脆声响,如过电般顺着骨骼血肉直传到我的耳边。
在收回手前,他往我手里塞了一样东西。包厢里光线昏暗,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插曲。
“谢闻莺。”
我听见他在念我的名字。
咬字极轻极缓,仿佛漫不经心,又好似异常珍重。
吵嚷的音乐声还响在耳畔,喝完酒,我按部就班坐回原位,并没有挤到前面去凑热闹。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美女荷官已经站在了牌桌前,满面微笑地发起了牌。这当然是段沉岚提出来的消遣方式,赢的算我们的,输的算他的,段公子财大气粗不在意这三瓜两枣。
随意和旁边的同事搭了几句话后,我拿出手机心不在焉地随意翻了翻,酒精蒸发后的脑子逐渐清醒,我在思索一些问题。
我垂下眼,摊开另一只手。
上面静静躺着一颗柠檬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