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现在都感觉不到手臂上的疼痛了。主要是被吓到的,他震惊的看着姜洄大逆不道的跟言益说话,内心敬畏:姜洄敬你是条汉子啊,胆子真大。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言益居然没生气,他只是皱着眉头说道:“玩够了吗?玩够了就回去,脏死了。以后少来和他们混在一起。脏。”
典狱司众人:呜呜!主子嫌咱们脏了,以前他都是嫌弃咱们没用的。
姜洄跟着言益回去,齐天站在原地后知后觉想起姜安以前跟自己吹的牛,他怎么说来着?好像是说姜洄会成为典狱司未来女主人,他姜安就是主子的大舅子。
那时候他只是对这番发言嗤之以鼻,主子那个是什么性子他们能不知道吗?
这些年断情绝爱不近女色,对那些想靠女□□惑主子的,爬他床的,主子下手比他们可狠多了,死在主子手下倾国倾城的女人,乱葬岗一大堆。
姜洄这姑娘既不是最好看的,家世也不好,人也没有那些世家女子温柔,主子凭什么看上她?
但是回想起姜洄到典狱司这些日子,主子确实对她与众不同,就像刚才那种大不敬大的语气,换做别人多半已经尸骨无存了,可是主子半点生气都没有。
想通之一切齐天眼睛一亮,看来以后要加倍对阿蠢好一点,他们的光明未来可就全都寄托在她一人身上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监狱门口。言益不敢挨她太近,她身上各种污渍实在难以让人忍受。
“你是在生气吗?今天安衡月骂你的事情?”
姜洄转身说道:“我是在生气,但不是因为她,她说一点都没错,我为什么要生她的气。”
“那你这一下午实在干什么,你不是在发泄吗?你不要告诉我你是突然对审讯感兴趣了。”
“我是在气我自己,气我为什么总是不长记性,为什么老是放松警惕。”
言益点头,不可否认,她确实老是不长记性还有点缺心眼。
“我先回去休息了。”
“言益。”姜洄走了几步突然喊他,在他愣住的时候折返回来,一把抱住他使劲的往他身上蹭。
“脏死你。”
言益笑出声,“你都几岁了,还这么幼稚?”
“切!你管我。”干完坏事姜洄立马跑路。
身上被蹭瞒了血污,看着消失在墙角的人,言益嘴角的笑这才放了下来。
“滚过来。”
姜安一溜烟跑了过来,谁知道他刚才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不尖叫出声啊。
他就是出来看看主子上哪去了,谁承想以来就看见他俩在院子里搂搂抱抱的,阿蠢还搂着主子蹭来蹭去的,奔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德,他立马转过身去,装作一只安静的鹌鹑。
“你看到了什么?”
姜安立马高举双手发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属下什么都没看见没听到。”
“最好是,不要到外面乱说,让别人知道了我打断你的腿。”
“这还用我说吗?整个司谁不知道你俩那点破事!”姜安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
“没,我什么都没说!”
时间一晃,秋猎很快就到了。
王子凡提前几天回家准备,他本来打算就跟着安家一起去的,也不知道王子曦那家伙怎么说动了他父亲吵着闹着要跟去。
长泽侯不参加这种活动,他母亲又早逝,只能他这个当兄长的多担待一些。
姜洄这几天也是累得够呛,不仅要收拾自己的行装还得帮言益收拾,这男人龟毛的很,什么都要最好的,又怕冷又怕热,还得天天汤药伺候着。
光是收拾他的衣服姜洄就折腾了一天。言益进来又开始挑刺,拿着衣服一件件选,不是这件颜色不好看就是那件过时了,要么就是看着不顺眼不好搭配。
好不容易收拾好,又被他扔乱,姜洄被他整毛了,连带着姜安一起被赶了出去。
看着禁闭的大门,言益有些无奈的问道:“这好像是我的房间吧?”
姜安叹了一口气,哀怨的看着他,心里道:您可消停些吧,要是在把人惹恼了,怕是咱们的晚饭都没了,你说你闲的慌惹谁不好惹一个心情不好的女人,还累得我也跟着被赶了出来。
两人无处可去,只能蹲坐在台阶上等着里面的女人骂骂咧咧的收拾东西。
好一会门打开,看着坐在门前挡道的两个男人,姜洄没好气的一人踢了一脚,两人乖乖的给她让路,她走下台阶站在平地上嘱咐道:“东西我都给你收拾好了,要是明早我发现你又乱弄,到时候找不到东西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姜洄转身就走,言益坐了一会逐渐回过味来,最近天气变冷,他脑子有点被冻得转不过来了。
“不是!这我的地盘吧!谁给她的胆子在我面前颐指气使的?”
姜安白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