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蹊跷,平时没见过他抽烟,蹙眉走回他身边:“没事吧?”
“有点反胃。”他嘴里叼着烟准备点。
盛致把烟从他唇间抽走:“上去喝点温水。”
韩锐装作被她管住了,妥协着把打火机放回口袋,慢吞吞跟在她身后上楼。
盛致嫌他走得慢,停下来等他,看见他路过垃圾箱把刚才收的小卡片扔了进去。
很遗憾,盛致的智商短暂地下线了,并没有对一个喝多的人记忆力为什么这么好产生怀疑。
盛致进了门,在水吧附近帮他接温水。
韩锐无声地靠在她身后,在她准备端起水杯时把她的手按住了:“你要是对我没有任何感觉,就不必装得这么关心。”
盛致叹口气:“我装的?我能图你什么?”
“既然不是装的,”他咬着后槽牙,目光落在她胸前衣襟上,“为什么穿我买的衣服去和别人约会?”
就知道,他为此闹了脾气。
盛致垮下脸,平静地脱掉大衣,再脱下这件外套,把它叠整齐放在身旁的吧台上,声音冷了几度:“如果你觉得给我买过东西,就有了控制我的理由,能决定我见不见人、见什么人。那我受不起,还给你。”
韩锐原以为她在被抓包的那一刻就会心虚,以她的情商应该嘻嘻哈哈道个歉,想不到她竟然理亏也能那么傲慢。
他冷笑一声,把视线移向她毛衣下的半身裙:“那裙子呢?”
盛致顿了一下,这在她意料之外:“……我明天还给你。”
“明天就是明年了,”韩锐恶劣地勾唇,一把将她抱起来架上台面,“我现在就要。”
说着要裙子,手上动作却背道而驰,粗暴地拽起裙摆往上推去,人近贴到她被迫岔开的两腿之间。
盛致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怔得头脑空白,还没能做出反应,后颈被他一把攥紧,深深吻住。
和刚才那个不同,这个吻具有攻击性。
她被迫和他唇齿交缠,但也只挣扎两下就松下劲来,对抗变成缠绵,呼吸在吞咽间交叠,两个人身体起伏的节奏逐渐趋于一致。
弦绷得太紧,突然断了。
她的手情不自禁攀住他的脊背,他的手从她的膝盖摩挲到腿侧,就在触碰到的一瞬,她忽然感受到过电般的战栗,像被烫到,发出几不可闻的呜咽声。
这么敏感?韩锐微微分神,捕捉到她眼波的荡漾又不能自持地投入。
也许是吻得太过激情,结束时感觉像做了一场般脱力。
盛致把身体的重心卸在他胸口上休憩,额头抵在他身前,低头大口补偿刚才缺失的呼吸,数着自己的心跳,也感受到他胸腔里的节律。
“我现在就想要你,”他也激烈地喘息,沉声在她耳边蛊惑,“可不可以?”
过半晌她没说话,抵着他的胸口蹭了蹭,从动作的方向来判断,是点头。
她知道彼此心间隔着一片模糊的深渊,只有身体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