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雁翎并不知道他内心的这些喟叹,只是看他写完,很欣悦地执笔也在他落笔之后有样学样的写下了赵泮这两个字。
“赵,我是认识的,就是这个泮,好少见啊这个字。”
赵桓征看到她写得吃力,歪歪扭扭,笔顺也是错的。
雁翎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为他上药如此,为他做饭如此,现在写字也是凝住眼神,力求做到最好的样子。
一种可以称之为遗憾的感受滑过赵桓征的胸腔。这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
滋味并不好受。
他忽然从后面抱住她,还未及她反应过来,已经把她的手捏在自己的手里,几乎是用一个抱小孩的姿势,亲自教她比划的顺序。
“这样写……”
雁翎一下子脸颊又红了,他的呼吸从未这样近,就在她的耳廓旁边,声音随着比划的力道起伏,一下一下都打在雁翎的心上。
在他握住自己的手的那一刻,雁翎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雁翎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笔尖,静下心来学写这个“泮”字。
赵桓征的脸颊紧贴着雁翎的鬓边,她的秀发本来是齐整的,但是经过方才河边小风一吹,已经有些蓬乱了,此刻几根头发在赵桓征的脸颊划过。
一阵酥麻,不仅仅在皮肤。
两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加粗了……
“啪……”一声响动,握在两人手中的笔,掉落了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