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
贺峥嘴巴刚动就被她截胡:“别想了,让你一块儿洗铁定没完了,哪还有心思去参加什么晋升派对?”
贺峥叹道:“行,我等着呗。”
他大喇喇地往沙发上一坐,视线环顾四周,装饰轻奢大气,厅前一面墙塞满了书籍,各种花里胡哨的语言。
想起她之前说,秦述对她很严厉,要求她琴棋书画各国语言样样精通,他嘴角扯了下。
这种品学兼优固然对日后发展有益处,但他心疼的是她过分忙碌和刻板的成长。
茶几躺着本《杀死一只知更鸟》,烟灰缸攒着几枚烟蒂,旁边衣架挂着她褪下来的睡衣,他一把揭过往自己脸上盖。
香。
销魂的香。
他躺在沙发上阖着眼皮,时不时嗅一下,好不心旷神怡,余光又瞥见茶几下的烟盒,嘴有些痒。
秦尤肯定有烟瘾,但肯定没他的重,他都抽多少年了,不落个肺癌他都觉得愧对自己这么长的烟龄,但往后可不能抽了,他抽,秦尤也抽,还哮喘,对她身体不好,太影响未来孩子的基因。
得拉着她一块儿戒掉。
贺峥美滋滋地构建着伟大恢宏的理想蓝图和未来的幸福生活,准备抽上最后一根祭奠陪伴自己多年的尼古丁,岂料烟盒一打开,眸色便微滞。
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烟草。
底下还有好几个铁皮盒,将信将疑地打开,不看还好,一看让他头疼。
猛料真多。
难怪体质那么弱。
平时他应该能闻得出来的,或许被烟味盖过去了,也或许在外她不常用。
贺峥简直不知该作何心绪。
秦尤泡完澡拉开门,贺峥就倚靠在门框边,险些把她吓了大跳,她摘下有线耳机,狐疑地瞧着他晦暗莫测的脸色:“怎么?”
贺峥嘴巴动了动,终是没说出口。
他一笑,顺势在她侧脸上亲:“没怎么,洗个澡这么久?”
她晃了晃稍微清醒些的脑袋说:“困,差点睡过去了。”
贺峥却在她咫尺间闻到了那股不正常的香味。
*
他们到的时候刑侦一伙人都喝好几轮了,醉意醺醺又兴致勃勃地在那划拳,屏幕上一首声如洪钟的好汉歌贯穿全场,震耳欲聋。
秦尤捂起了耳朵,苦着脸抱怨:“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来这儿?”
贺峥笑着拉她入席:“可能因为你爱我吧。”
不止刑侦,方亦白带领的缉毒也在,数十号人,闹哄哄的,怪火热的。
见二位降临,贾乙丙从划拳大营中探出脑袋:“哎,可不兴带家属啊,谁犯规了?哦,原来是贺队。”
众人哈哈大笑。
“贺队,我咋感觉你脸都瘦了一圈,这俩天也不见个人影,忙啥呢。”
“还能忙什么…你以为是你这单身狗啊?”
又是一阵笑。
“说真的,我是真没想过你俩会有一腿。”
“谁能想得到啊?人贺队不还说就算饿死,从这跳下去,也不会喜欢秦律师吗?哎哟,真香啊。”
“不止啊!他还说就算他打一辈子光棍,永远讨不到老婆,都瞧不上人呢!”
“哈哈哈哈哈。”
秦尤挑起眉,饶有兴趣地望着他:“贺队这么有骨气。”
贺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