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加之看在周娘娘的份上,原本按照令郎的情节论罪,应该是要关押一年的……本官私自做主,预备两个月之后,便以其认错态度良好,放令郎归家。 这已经是本官最大的权限了。 只是如今听得老夫人病重,晚辈也恨不得立马就放令郎回家探望祖母,只是如此一来,一则愧对百姓,回头陛下只怕也会怪罪……我也很难办呀。” 周洪昌一听,情知感情牌打不过去了,立马朝着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随从便将一木案送上来。 周宏昌接过放到几上,叹道:“老夫也知道贾大人的为难……不过老夫曾听闻,兵马司有规矩,若只是搅乱治安的犯人,真心悔过,并愿意如数缴纳罚金,便可以免去关押之刑法。 不知道按照犬子的罪状,八百两银子,够不够缴纳罚金? 大人请放心,回去之后,老夫保证教戒好犬子,定不让他再犯,令大人为难……” “倒是确实有这样一个规矩,只是……” 贾琏沉吟了半晌,似乎一咬牙,道:“罢了,同朝为官,晚辈也不敢不给周大人这个面子,即便陛下知道候怪罪,晚辈也认了。 来人,将周二公子请出来……” 周宏昌心里暗呸了一声,面上仍旧诚恳道:“如此,就多谢大人宽宏大量了,老夫替犬子,替贾母先行谢过。” “哪里哪里,周大人客气了……” 目送周宏昌领着仍旧有些拐瘸的周盛离去,贾琏才进屋,揭开几上那木案的罩子。 果然满满当当摆放着整齐的银锭子,以贾琏的目光,一眼看出,确实是足八百两的份额。 这周家,出手阔绰啊。 要知道,当初他捐一个同知的官儿,也不过才一千两银子。 让人装了一半,然后将剩下到兵马司的账房归账。 兵马司的油水,确实挺多的,这种“敲诈”还只是小头,大头是那些街面上商贩的“管理费”。 所以,兵马司每季度都会发“福利”,全员从上到下都有,他这个兵马司指挥使,自然是大头。 所有,他刚刚上任,这第一单外水,还是让大家都沾沾光好了。 细水长流,来日方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