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令公子回来尽孝?” “这,他父亲身陷嫌疑之中,还是待朝廷查清盐政,还他清白之后,才议后事为好……” “哦,难得夫人如此清明。我还以为,安大人去世,夫人会伤心欲绝,却不想,夫人镇定敏捷至此,对本官的问讯,竟全部都能对答如流,好似排演过的一般。” 许夫人一愣,再次仰头,只因贾琏此刻离她竟然已不足一步。这样的距离,贾琏要是对她无礼,她连反应都做不到,因此慌忙退后一步,慌忙道:“伤心自是伤心,却也自知无用,如今惟愿配合官府,清查盐政,以赎先夫之罪过。至于大人的问话,之前已有几位大人问过相似的问题,所以妾身才能有所准备……” “是吗。” 贾琏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就在许夫人颇为不安的时候,柳湘莲来传讯:“侯爷,扬州知府、府丞等诸位大人,前来参见。” 贾琏点点头,脚步却不动,仍旧笑眯眯的看着眼前宛若待宰羔羊一般的许氏。 此情此景,但凡聪明一点的人,都大概看出贾琏的心思了。 果然,贾琏似乎耐心耗尽,竟再次靠近许氏,笑道:“原来是伤心过了,我还以为夫人根本不伤心呢,毕竟以夫人的美貌,即便安大人去了,想要再择一良婿,也并非难事。” 看贾琏图穷匕见,许夫人面色顿时浮现愠怒之色,愤恨的瞪向贾琏,终究低头道:“妾终究也是朝廷命官之妻,还请钦差大人自重。” “呵呵呵,夫人莫急,本官只是觉得,安大人之死还颇有疑点,本官想要查清安大人的真正死因,以安安大人在天之灵。 这样吧,此番我还有事,今晚请夫人到本官住处,我二人再好好一叙。” “你……” 这狗官,果然是见色起意。 “恕难从命。” 许夫人目露悲戚之色,贾琏却似一点没看见,反而吩咐左右,今晚定要将许夫人请到他的房间。 “不许你欺负我娘!” 那少女也算是初懂人事,之前害怕还不敢插嘴,此时见娘亲被人欺负的都要哭了,立马上前挡在贾琏和许夫人之间,娇声喝道。 贾琏低头看了她一眼,伸手似乎想要捏她的小脸,被其躲开,便笑道:“你就是安大人之女吧?正好,本官也有话要问你,你也随你娘,今晚到本官住处听候问话。” 贾琏说完,看了一眼左右,便有几人立马将灵堂上下看管起来。 这般做派,不说那几个安家下人目露愤恨,就连跟着贾琏前来的禁军侍卫们,都看呆了眼。 镇远侯爷,这么风流的么? 而且,侯爷这么肆无忌惮,无所顾虑的吗?就算看上了这安家母女,背地里什么手段用不得,偏偏当众如此,难道就不怕他们,回京之后传他的坏话? 还是,侯爷有把握,事后拿好处封他们的口,所以才不在意呢?要是这样,也不错呢,千里南下,谁也不想白跑一趟。 倒是贾琏的亲卫等人,比较熟悉贾琏的习性,有点不大相信,一向御下宽严有度的贾琏,会做这么没品的事。 因此在禁卫军的兄弟们悄悄询问,侯爷是不是一直都这么潇洒风流的时候,他们纷纷回道:“别浑说,侯爷不是这种人,他定是有别的原因,不过……” 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呢,侯爷没从军之前在府里,可是出了名的好色啊。 后来虽然收敛了一些,说不定也是因为想要安心博取功名。 如今侯爷也功成名就了,说不定就那么多顾虑了呢? 那许夫人生的又如此风韵十足,女儿也是乖巧动人,侯爷能够看上的话,倒也一点不奇怪…… 不说贾琏调戏许夫人之事,暗中被人如何传开,贾琏倒是悠闲自在的接见了扬州一众官员。 知府吴志荣等人力主,让贾琏搬入钦差行辕,说是如此才符合贾琏的身份,贾琏却直接否决了。 就在吴志荣等人有些讪讪的时候,贾琏却又一口答应了,他们明日给他准备接风宴之事,这倒是让吴志荣等人又暗松一口气。 立马就要趁热打铁套交情,贾琏却道:“我刚到扬州,忙碌的很,就不多陪你们了,你们自去吧。 对了,麻烦你们谁,派人将盐运司的来往账目,收支记录等,统统搬过来,本官要一一查阅。” “是是,下官立马就让人去办。” “嗯,你们去吧。” 被贾琏赶出正厅的吴志荣等人,在前厅便自发聚集起来。 一个人忍不住嘲笑道:“还以为这位镇远侯有多厉害呢,他竟然真以为从盐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