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钦差大人明断,还赵家一个公道!” 王善祥也占了出来,大声道:“大人虽然是钦差,行事也得讲究真凭实据。 小人等虽然身份卑贱,却也是朝廷办事的。我等盐商,每年都要为国库,进奉近两千万两白银,几乎占据整个国库岁入的四分之一!连当朝宰辅乃至太子爷,都曾夸赞我等盐商乃是对朝廷有功之人。 还请大人,慎重行事,莫让天下有功之人,对朝廷寒心!” 王善祥这话威胁之意就明显了。其他人,也都不作声,但是沉默的神色,表示了他们的态度。 他们确实自认对朝廷有大功。而且每年都用大量的真金白银,在朝中寻找靠山,一个是为了保住盐商的身份不被人夺走,另一个自然就是在有官员妄图敲诈勒索他们的时候,背后之人,能够帮他们摆平。 这是他们最大的倚仗,也是天下人都知道他们盐商豪富,却无人敢打他们主意的原因。 这些年阻碍他们盐商利益的官员或者势力,就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那些真正有背景的人,又和他们对上的,也大多成了他们的自己人。 所以,他们绝对不是任人拿捏的。王善祥扯出首辅和太子的旗帜,就是警告贾琏不要太过分的意思。 “呵呵呵,说的好,不愧是朝廷的有功之人!” 贾琏笑了起来,一步步走下台阶,来到王善祥的面前,扯下腰间佩戴的尚方宝剑,笑问道:“可识得此剑?” 王善祥神色一虚,却羊装镇定:“想必是大人出京时,陛下御赐尚方宝剑……” 话音未落,忽见贾琏一把将剑拔出,抵在他的脖子上,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 “既然识得此剑,便该明白,本官下扬州,是代替朝廷,代替陛下办事的。 你有几个狗胆,敢威胁本官?” 听到贾琏充满杀意的话,察觉脖子上冷冰冰的剑刃,王善祥面色苍白,终于收起傲慢的姿态:“小人不敢,小人并无,并无威胁大人之意……” “不是威胁?那你的意思就是,尔等贩卖私盐,并且派人行刺本官,是首辅和太子爷指使的了?” 周伯儒等人面色大变。贾琏拔剑就算了,既然还妄图将太子爷和首辅也拉下水? 他真的不要命了吗? 王善祥更是噗通一声吓的跪下。 他再狂妄,也知道这话是不能接的。勾结盐商贩卖私盐谋利便罢了,伤不到太子。但是指使人暗杀钦差,便是太子,也是吃罪不起的。 因为钦差代表的是,当今皇帝! 在这一刻,他都以为自己要死了。贾琏连这话都敢说,只怕也敢一剑把他杀了吧? 好在贾琏并没有,看他跪下,其脸上露出一丝高傲的轻蔑,缓缓将佩剑插入剑鞘,然后道:“谅你狗胆包天,也不可能敢攀诬太子爷。 本官奉旨出京之前,也曾见到过太子。太子一心为国为民,上体陛下操劳国事不易,下察百姓民生多艰。 知道扬州盐政混乱,也甚是恼怒,他还特意嘱咐本官,定要将此桉查清,凡一干涉事人等,全部严惩不贷。 而今尔等竟然还妄图扯太子的大旗,以为自己脱罪?真是不知死活。” 冷声说完这番话,贾琏看向那赵家掌柜:“尔行刺本官在先,临场翻供在后,实是死不足惜。” 贾琏的话音刚落,只见寒光一闪,一道骇人的血迹,便伴随着惊恐绝望的惨叫声,飙撒在赵家大院内,让所有亲眼目睹之人,心神皆颤抖。 那些远处跪着的赵家人,好些更是直接吓哭起来,一时间,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赵家奴才,贾琏心神毫无变化。 所谓刺杀,不过是为他今晚的行动,一个出师有名的把戏罢了。也为了,堵这些盐商们背后靠山的嘴。 虽然知道有宁康帝在,他就算将所有这些大盐商们一网打尽,宁康帝也大概扛得住压力,不会干出卸磨杀驴的勾当。 但是,他总得为自己多考虑考虑。 他是奉旨出京的钦差,这些盐商竟然胆敢刺杀?这已经彻底违背规矩了。 要知道,即便是在朝堂争斗之中,轻易也是不会使出刺杀的手段的。这些盐商,说白了也不过是民,连官都算不上。 以民杀官,已经是罪大恶极了。杀的还是王命钦差?这话摆在台面上,即便他再怎么收拾这些盐商,他们背后那些人,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的。 如此就算有人弹劾他,宁康帝的压力也会小很多。 所以,所谓刺杀,只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至于为什么首先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