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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客人,又见到您了,真让人开心。
哈哈……也许您注意到了,这次的标题稍——微有一点点草率。
是,就剧本上写,您和我所期待的刺激冒险还没那么快来临……就目前的进度来看,大概还需要两到三章左右?
虽然我也想直接推进剧情,但我觉得您也需要知道世界相关的一些设定。这几章刚好就当给您一点思考时间吧。
好了,我们本来就没多少时间,直接开始吧。
【睁开双眼的那一刻,她发现自己并没有真正地醒来。
此时,她正站在一片湿冷的草地上,露珠仍存,周围雾霭弥漫,天黯如铅,云寒似水,徒留一身落寞。而身体宛若不曾着地,轻若浮云。在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仍感受不到痛楚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这的确是个梦境。
可是,为何她的意识却如清晰?她又该怎么醒过来?
“算了……总之先到周围看看吧。”
君月深吸了一口气,连晨间的那种瑟瑟都有些模糊。其实也没走几步,眼前的道路开始分岔,界限分明。
一条是洁净的石子路,无名的野花开了一路,蝴蝶的鳞粉似乎都在烨烨生辉。
另一条枯枝败落,它通往一片黑森林的更深处,却布满泥沼,她依稀能听见黑鸦残破的呕哑嘲哳。
走哪条路已经高下立判。
“.…..咦?”
刚准备行动,她就被系在手上的那块玉石晃了眼。她把手从第二条路的方向移开后,玉石像是失去感应般变得黯淡失色。
(……它希望我去这条路?)
君月擦了擦眼,用了一小会重新审视那条让她有些生畏的道路,终是摇了摇头。
“果然还是得按第一直觉来吧。”
她像是安抚一样轻轻摸了摸那块玉石,转而走向了那让人心旷神怡的小路,轻声哼起了不知从何处听过的歌谣。
前方的路将她引向了一潭澄澈的湖水——不,与其说是湖水,不如说是液态的镜子更好些?因为她正确确实实地站在上面。与先前的草地形成鲜明对比,她能真实的感受到这里的一切,包括空旷而回响的孤独。
“君月。”
有谁这样呼唤着她的名字。
循声望去,不知何时多出来了一个和自己一般高的孩子。那声音空洞而不真切,宛若在虚空中吐出的一口白气。她也看不清他的脸,就像有什么遮挡着一样。是雾太大了吗?她想到。
“那个……你是谁?”
“.…..”
回答她的只有缄默和行走时溅起的水花声——他不再搭理君月,转身欲去。
(等、等等!)
君月张开了嘴,却没发出声音,只能徒劳地向前拼命伸出手——
“.…..君月。”
这次唤她的是一个温暖而熟悉的男声。与先前不同,声音愈发清晰。
“君月!”
“——!”
她感受到了盖在身上的羽被的重量,还有毛毯的触感,慌忙起身,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守在旁边。
“抱歉,我敲过门了你没应,我就在想是不是出事了,毕竟现在外面……是我失礼了。你怎么样,做噩梦了吗?”
见君月轻轻摇头,青年才放心地叹了口气,起身帮忙把窗帘拉开。与梦境相同的是,外面起了很大的雾,而天摇摇欲坠,似乎都能看见从空中掉下来的那些碎屑。
——这个世界正在一步步坠入终焉。
这个令她惊愕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他人却见怪不怪的结论是她在昨天才知晓的。
虽然有猜测过为何突然将她这个罪犯释放出来,但也没想过会是这么看似荒诞的理由。
“——那么,你意下如何?”
虽说寒阳有这么类似客套地问过她意见,也警告过她此行的危险性,但实际上,她的选择就只有那两样:要么成为所谓的救世主,要么蹲大牢。
说的好像阶下囚有什么选择一样。
不过,抛开这点不谈,她自身也是挺乐意为所谓的“拯救世界”献一份力的——而且,不知为何,她在消化完这条信息后,又莫名地觉得这是相当理所当然的——嗯嗯,虽然一开始真的被吓了一跳。
或是不忍看到这样的场面,或是因为根本就没办法透进光来,寒阳叹了口气,重新把窗帘拉上,回到君月身旁,粗略检查了一下她身体的恢复情况。
“看来大部分都已经好了……还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她又摇了摇头。
“才一天时间就恢复的这么快,寒阳很厉害唷。”
“哈哈,谢谢。你没事的话我也很高兴。”
应该是类似医生看到自己的病人康复的样子吧?他的笑倒是由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