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真正被关起来的人未必会是孟雎尔,反而是她这个看似自由的饲养者。
郑昭昭能察觉到孟雎尔撒娇表面下翻涌稠晦的内心。
她相信,只要她答应孟雎尔这个提议,他就一定会照做,还会无比顺从。
孟雎尔在把扣在自己脖子上的锁链交给她的同时,这条锁链也将牢牢锁住她。
郑昭昭太清楚孟雎尔心里那点小九九,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跟在她身边,非常不情愿她的目光分给别人一丝一毫。
她伸手掐了掐孟雎尔的脸颊,在看到手下皮肤出现红痕时松开手,然后坚决地否定孟雎尔的黑深残想法,“别胡说八道了,我不会那么做的。”
孟雎尔被冷气吹的时间长,体温比郑昭昭略低,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贴在郑昭昭同样裸露的手臂皮肤上,细腻沁凉的触感让想起早上吃的雪糕。
孟雎尔见郑昭昭拒绝,面不改色地转移话题,哼哼唧唧地冲她撒娇,“我身上好疼呀,这个车子好窄,背都酸掉了,什么垃圾车,就应该被扔到垃圾场里才对,回去就换掉它。”
孟雎尔动了动身子,累极一般趴在郑昭昭肩上,“感觉骨头在响,我会不会散架啊。”
郑昭昭被他夸大的本领折服,“哪有那回事。”
“就是疼嘛。”
孟雎尔拉着郑昭昭的手放到自己后背某一处,“这里好疼的,感觉要断掉了。”
“娇气。”
郑昭昭隔着衣服触碰到少年柔韧的脊背,她并没有抽回手,而是缓慢地回抱住他,轻轻按了按孟雎尔说疼的那处。
孟雎尔的脊背有一瞬的僵硬,然后更加亲密地贴紧她,满足的声音从郑昭昭耳边传来。
“再多抱抱我。”
郑昭昭安静地抱着他。
既然已经决定和孟雎尔在一起,就要尝试去接受他,不管是过分粘人的性格,还是他显而易见的不正常。
“还想亲亲。”
...
“闭嘴。”
郑昭昭想起什么似的,“你刚才亲我手了对吧?”
孟雎尔哼哼两声,没承认也没否认。
郑昭昭微笑,然后又拧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