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
流苏脸一白,闻声看去,就见一个年轻男子,长眉桃花眼,模样极为出众。
男子面色潮红,略有醉意,手握着折扇,上下反转,放荡不羁的向他们这张桌走了过来。
秦泰州眼里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好半天才看清来人:“韩少丰?”
韩少丰用折扇遮挡下颚,目光掠过流苏,他邪邪一笑,举止轻佻地勾着她的下巴,细细打量起来。
流苏不悦的说:“放开我。”
韩少丰松开手,然后手臂一伸,把她牢牢禁锢在怀里,一双桃花眼挑衅的扫向秦泰州。
秦泰州后背一凉,酒醒三分,立马明白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想借此激怒他。
这是故意挑事来了。
秦泰州暗自思索片刻,并没有得罪过他。
最近韩少丰在皇宫里混的风生水起,左右逢源,惯会把结权贵,他本就是就是官宦子弟,他又身有官职,近日听说又认贺丞相为干爹,这对他的仕途更是今非昔比,如虎添翼。
韩少丰这人礼数周到,处事圆滑,一张巧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无论官职大小,他都客气有理相待,十分讨巧。
如今不知何故,竟对他突然发难。
秦泰州沉声道;“你没听见她说的?放开。”
韩少丰不以为意,嘴角勾起嘲笑,强行搂着她就往二楼走。
众人酒也不喝了,美人也不抱了,都呼啦啦围了过来看热闹。
老鸨子看到这边情况,吓得小跑过来:“诶呦!韩公子,我们姑娘卖艺不卖身的。”
韩少丰也不废话,直接从怀里取出一大叠银票,从二楼撒下来,如同天女散花,落在老鸨子身前。
老鸨子见钱眼开,一双混浊的眼睛,满是对金钱的可望,她弯腰蹲在地上一张张拾起,此刻,那里还顾得上流苏是死是活。
“够不够?”韩少丰高居临下。
老鸨子眉开眼笑,忙说:“够了够了,这都能买下我这青楼,今日起,流苏归你了。”
流苏绝望的看了一眼秦泰州,下一秒,身子就被韩少丰胁迫到就近的一间房子里。
韩少丰笑的一脸荡漾,可目光里的冷意越渐浓烈。
一个人的表情竟然能做到如此割裂。
流苏一下挣脱开,跑到柜子边,哭喊道:“你别过来。”
韩少丰如同恶魔,一步步逼近,开始自顾自的解衣服。
“你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
腰带落地。
背后一道凌厉的劲风,韩少丰没躲,紧接着腰腹部一痛,他低头看了看,血流如注,而后,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韩少丰转身看了眼秦泰州,没有说什么,他捂着伤口摇摇晃晃下了楼,看热闹的人纷纷让出一条道。
外边下起秋雨,寒冷又孤寂。
韩少丰身上雨水掺着血,全身湿透,失血过多,他的头也越来越沉。
这时,一辆马车飞驰而过,撞在他的身上,他体己不支,狠狠摔落在地。
车夫,勒住缰绳,下车查看。
“怎么回事?”一道轻柔的嗓音响起,
车夫说道:“夫人刚在撞到人了。”
大雨越下越大,一个纤细的身影,撑着把淡雅素青的油纸伞从马车缓缓的走到他面前。
“公子你没事吧?”女子好听嗓音被雨水覆盖,他听不真切女子说什么。
“快把他扶上车。”
马车里,韩少丰视线越来越模糊,昏厥前看清那张清秀又寡淡的眉眼。
是她。
柳盈絮。
纳兰府见过几次。
纳兰无极死后,才被接受,母凭子贵,由丫鬟被抬做了夫人。
“夫人,我们去哪?”
柳盈絮低头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韩少丰说道:“先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