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匕首锋利就知道是好东西,所以在路上就卖给了一个行商,也是运气好,那商人也来了沙州,昨日让李从思认了出来。
“谢谢。”她知道要赎回这匕首怕是也费了他一番心思
“这原也是我的东西,你谢什么。”
永宁听了这话把匕首往怀里抱紧了些,眼神警惕看着他:“你送我了就是我的。”他不会这么残忍,想要收回去吧。
李从思看她这防备的样子实在没绷住,一下子笑了
“你就这么稀罕我送你的东西?”
什么跟什么,永宁看了他一眼,想多了,存粹是这匕首跟了她一路,从绑匪手中逃出来可多亏了它,她对它处出感情了,跟谁送的可没关系。
永宁不想和他在这事上纠缠,便转移话题问道:“你刚去哪了?”
随身带着他送的匕首,如今又开始关心他的行踪,李从思笑容更深了,他眼珠微转,一月之期早就过了,她如今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李从思想的耳热,永宁晃动着他的手,把他从畅想中唤醒了,“问你话呢,想什么呢。”还脸红起来了。
永宁怀疑他是不是病了
想什么这怎么能说,李从思不自在轻咳一下,眼神不由地往她身上扫了一圈
“没什么,刚舅父派了人来,我去见了见他。”
李从思的舅父在肃州任郡守,肃州离这里不远,前几日他府上已经派人来送过贺礼
“舅父何事找你?”这还是永宁第一次知道他舅父,之前这北地她就奇怪,为何没有见到他外祖家,原是他舅父举家在肃州赴任。
“无事,替人说合而已。”原是之前那酒楼老板看他成了河西长官心下不安,不知又从何处钻营到舅父处,请了他出面说合,还送了很多礼物作为赔礼
“你要不要去看看那些东西?看有没有你喜欢的?”李从思觉得那些东西一般,配不上他的公主
永宁摇头,她的首饰都是宫内专造的,外面的东西她又如何看得上
李从思点头,“那行,我让人把那些换了钱来。”
永宁以为他已经和那个酒楼老板和解了,本还有点不开心,那酒楼私下藏污纳垢,要是不给他一点教训,以后怕是还会犯。
虽知李从思说并没有,可他不是收了人家的礼么?
李从思表示,送来的礼他照收,事情照律法办,永宁被他的无耻震惊了,“你这么缺钱吗!”这么收礼,名声还要不要了。
那些贪官都不敢这么干吧!
李从思话虽没明说,可意思表示的很明确,他日子是有点拮据
本就有点缺钱,接管了河西之后更缺了,这河西军中已经好几个月没法饷银了,再不弄点钱来士兵都要哗变了,别说让他们去平叛打战了。
这么穷,难怪只给她找了个胡女做侍女,永宁蔑视
“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北地。”这河西气候干燥,她很是不适应,走出房门都是一口沙,一比较,她忽然觉得西平府也挺好的,她在纸上写道
李从思不敢相信,回去,回哪?他们夫妻好不容易团聚了,一个月早就过去了,她又想跑!
永宁也知道这话直白了点,她试着描补:“你有正事要忙,我留在这里岂不是让你分心,妨碍你办事,我还是回北地等你吧,府里也离不开我。”
这话她怎么好意思说的,府中有王妃有长嫂,又不需要她主事,哪里就离不开她了
李从思幽怨地看着她,眼神幽暗,不同意
“我离不开素心她们。”永宁继续写道,她发脾气抱怨道,“你看看我如今过的什么日子。”
离开那群伺候她的人,她精致讲究的公主排场早就离她而去了,她如今就一个胡女伺候,还伺候的不贴心,她一直忍着就是想着早点回北地
李从思沉默了,他知道这些日子是委屈她了,之前她嫁到西平府都觉得不适应,更何况这里比西平府条件更差,可有一句话李从思不同意
什么叫她离不开素心她们,他是她的丈夫,离不开的也应该是他!
李从思脑中闪过几个念头,他本也没准备让她一直陪着他在这里受苦,只是这么快就把她送回去他也不甘,他短时间是离不开河西的,若是这么快放她回去,何时他们才能团聚。
可他知道永宁的性子,吃软不吃硬,他皱起眉头故作为难问道:“你这么快就要回去吗?舅父舅母来信,下月舅父寿辰让你我去府上赴宴。”
“我就这一个舅舅,已经好多年没见了,本还想让他们见见公主。”他对永宁笑笑,笑容中全是苦涩
永宁咬了咬嘴,听他说的这么可怜,又想到他的身世,心便软了,又换了一张纸写下:“寿辰何时?”
有戏!李从思心中暗喜
“下月初九。”
那就是还有二十日,也不差这点时间,:“寿辰后,回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