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自己放起来:“就当给你放个长假,玩够了,记得回来。”
娑稻没有接过调令,站在剑老面前没有任何动作,剑老只好将出山门令牌连同调令一同交到娑稻手中:“一剑山不能没有你。”
有出山门的令牌,娑稻立刻离开一剑山,任何人都没有惊动。
等到初一这天,闹别扭的某人终于耐不住想念,主动去外门找娑稻……
娑稻下山后,并未去找她那富可敌国娘亲,而是拿着钱财,天南海北的玩了近一年时间,在兜子里就剩几颗金豆子的时候,才慢悠悠地去找她那一对儿潇洒快乐的父母。
其实大可不必真去找,自她离开一剑山,她父母那边就已经得到消息了,一个在满世界玩,一个满世界找她。
等她玩够了,父母也恰恰好好的出现。
有那么一瞬间,娑稻在怀疑眼前恩爱无比的父母,只是打着寻找她的旗号在游山玩水。
与之霸气称号不相匹配的,脱离一剑山蔑世长老是一位面容俊朗,和妻儿说话时眼角皱纹会加深中年男子。
“爹爹。”
娑稻甜甜一笑,撒娇地走到男人身旁,脸蛋蹭蹭蔑世长老胳膊,黏黏语气撒娇:“女儿真的好想爹爹啊。”
“爹爹说要和娘亲来一剑山看我,我等了好几年都没有等到爹爹和娘亲。”
说着还走到旁边面容雅致的女人面前,湿漉漉的眼睛可怜的发问:“娘亲是有了弟弟和妹妹,忘了有个女儿还在一剑山?”
“我是太想念爹爹和娘亲了,所以才离开一剑山。”
本就心中有对大女儿的愧疚,蔑世这颗强悍冰冷的心也抵不过女儿几句话,再者云霄在心中也跟多次表示。
“你女儿在一剑山过得并不如意。”
大女儿离开一剑山当日,他就收到剑老来信,言简意赅告知他,娑稻已经离开一剑山,希望他这位父亲能好好劝解她。
“在外玩够了,可还是要回一剑山。”剑老是这样写得。
身旁的妻子抱住女儿,母女俩之间感情从未因为几年不联系断过,絮絮叨叨的总是有很多话。
妻子一边跟孩子说话,一边用眼神睛询问自己的意见。
“娑稻,玩够了吗?”
只是分别几年而己,面对孩子都亲近,蔑世竟然有些局促,说话的语气也不像心中所想那般亲切。
“没有,爹爹。”
娑稻趴在娘亲的怀中回答。
“那就继续玩。”蔑世将手掌放在娑稻后脑上,将自己的坚持和底气传递给她:“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有了父亲的肯定,娑稻也就无任何后顾之忧了,回到家族中,跟随自己母亲身后学着打点家族生意。
虽然,她在这方面一点天赋也没有。
家族产业家大业大,养一个闲人还是养的起得,况且娑稻也不是个喜奢侈的主儿,每日最大花销就是去戏园子和茶楼里听戏。
偶尔有俢者到访,娑稻就选择失踪任谁也找不到,俢者呆几天,娑稻就没出息的躲几天。
等弟弟偷摸告诉她俢者已经走了,娑稻才肯出来。
“姐姐我能吃这甜水汤圆吗?”
“吃吧。”
“姐姐这甜水汤圆好好吃啊。”
“你想吃让厨子给你做。”
“姐姐你不爱吃吗?”
娑稻这才舍得将眼睛放在弟弟手中的白瓷碗,一颗颗晶莹的汤圆可真是好看啊,一点也没听破碎坏掉。
情感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你忽略不掉,只能选择压抑。
将视线收回,娑稻眼中已无任何波澜:“你快吃吧,吃完了赶紧去学习。”
“可那位修者说过几天还会来找你。”
“就说我不在家。”
荒废时间真的是一件残酷和无聊的事情,娑稻荒废了一年又一年的时间,过得逍遥自在快活。
那一位俢者每月会突然到访一次,娑稻总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依旧选择避而不见。
再之后可能是任务繁重,那位修者来的时间慢慢地少了,现今距离上一次来访已经有三年多时间了。
而娑稻也没有刻意寻找关于那位俢者和一剑山信息,关于修仙者的一切,她主动地的割弃。
过去的生活已经和现在的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偶尔会被胞弟问起关于当修仙者的事情,她也能坦然回答:“没有执行任务价值的俢者,会被门派抛弃。”
“那他们还让姐姐你回去?”
“因为他们可以等我养好伤,养好伤之后,依然为一剑山执行任务。”
然后再受伤,冷处理,养好伤,继续执行任务。
周而复始,直至油尽灯枯,毫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