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孩儿还包尿布呢!
“母亲,我还没带过孩子。”他委婉拒绝。
柴雪已经背上了包,“孩子嘛,用来玩儿的,你怎么高兴怎么来。”
她昨晚还用逗猫棒,逗了这小孩儿半个小时,把人给哄睡着了。
柴雪这话,让池言短时间的回忆了下,以前她带他时候的场景。
应该,大概,可能……柴雪没玩过他?
若是平常,柴雪不会找池言帮忙,更不会找池慎。
倒不是教父和少爷的名头束缚着她,而是她觉得这两人根本不会带孩子。
从道德和品格层面上讲,池慎在精神上完全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但她没办法忘记,池言小时候把普通绵羊的羊屎蛋子当巧克力往嘴里塞,他在一旁光想起找照相机,没有去阻止的事。
诸如此类的情况还有很多,包括但不局限于,帮里的兽人用饮料瓶子装白酒,逗池言,池言被辣哭,池慎找照相机;
池言训练踩错桩子,第一次被扯了蛋,池慎找照相机;池言长身体,饭量大到去跟安德烈玩障眼法,偷吃安德烈面团,被噎得脸通红,池慎还在找照相机之类的事。
池言还小的很长一段时间,池慎甚至买了个便携式的小摄像机,放在兜里,随时记录他的黑历史。
尽管发展到现在,黑历史已经换了个形容词。
现在的状况完全是迫不得已。
起初,刚把红红带回庄园,她以为他是那种腼腆的小孩儿。
仅仅一天她就改观了,三、四岁的孩子真的狗都嫌。
他的闹人程度,不亚于兽人哈士奇的后代。
本来给他分了个房间,他在里面怎么哄都不睡,唱歌不行,念故事书不行。
还差点把一个女佣的头发扯没了。
弄得人鼩鼱兽人小姑娘,大半夜来敲她的门,先是道歉打扰她睡觉了,又把孩子塞进她怀里,抽抽搭搭地告诉她:“这活儿没法干了!”
她宁愿去给厨房,给喜欢原型裸/奔的黑熊安德烈打下手。
柴雪要管也只能管一个晚上了,她更着急任务的事。
所以,昨晚用逗猫棒逗他的时候,便问他,明天想要跟谁玩。
他自己选了“妹妹”。
她这才拜托的池言。
因着有池慎这个前提在这儿,孝道刻进骨子里的池言,从来不会拒绝柴雪的委托。
尽管被她委托的次数很少。
但这次他是真的犹豫了。
还没等再挣扎,这小孩儿眨巴着睡意朦胧的脸,看清他后,激动地叫了声,“妹妹!”
下面的小鸟儿就尿了。
池言新买的“燧石”运动衫,被他嗞出了味儿来。
这下青筋是真的爆了出来。
柴雪同少爷面面相觑,最后道:“我的浴室随你折腾。”
丢下这么句话,雪豹就跑了。
雪豹能怎么办?她只是只雪豹啊!
自己的母亲跑了,“燧石”赤云红隼联名运动衫也被人玷污了,池言还是没有摆烂似地把孩子抱进怀里。
而是僵直着手,带着遛鸟的鹦鹉进了浴室。
放满一池子热水,调节模式,让浴缸变得柔软有弹性后,他毫不讲情面地把红毛小孩儿扔了进去。
这只鹦鹉意外地熟悉水性,在浴缸里拍打着水,又溅了他一身,还冲着他笑。
池言看着他,越想越不对劲,“你会游泳,怎么溺的水?”
兽人不同纯人,游泳这种技能,不分年龄段,会了便是会了。
再大再高的浪,小孩儿都能和成年人比一场。
红红没意识到严重性,趴在浴缸边缘,傻愣愣地笑,“不能游。”
池言多了分耐心,“为什么不能?”
“有人。”
“什么人?”
“爸爸。”
一个父亲去加害自己的孩子?
这在血缘意识强烈的兽人中,少见到几乎没有。
池言细想了下,蹲下身子,指着自己问:“我是谁?”
“妹妹!”小孩儿笑着大喊。
他环顾四周,找了个男士代言的浴盐,指着上面的男人问:“他是谁?”
“爸爸!”红红回答道。
池言又拿了个印有女明星的洗发水,问:“她呢?”
红红回答,“妈妈。”
瓶身上的脸都有些变形,池言走到外面的书架旁,挑了本杂志出来。
回浴室后,翻出一页伸到小孩儿面前,“她呢?”
红红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么多人,但还是给了他答案,“妹妹。”
池言把杂志放回了原位,他弄懂了。
在这只学舌的鹦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