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去吗?”
金丞相神色全无变化,恭敬道:“殿下,若是想将发生的事情散播出去,那自然是不论多远的人都会知晓,而若是不想,便哪怕是日日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都不会发觉。”
他有些噎住,觉得金丞相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他好像懂了点什么,又好像什么意思都没懂。
他十分挫败,讷讷道:“哦,多谢大人......”
金延守一礼,走了,半个字都不多说。
这次入宫,皇帝给梁风安排了寝殿,是他小时候住过的含章殿。入住前,也有人简单收拾过了,还遣来了几个丫鬟仆从。
李晟让新来的丫鬟打扫院子,自己整理梁风的卧房。梁风心里郁闷,将见到金延守的事情告诉了老李。
“老李,金丞相不明说,我就是怕二哥知道了这件事......”
李晟想了很久,才说:“殿下,许多事情您去问问丞相也好,只是您得挑着下了朝的时候去问啊。很多话不能让官服听到,而且,您与金丞相说话时,还在朝殿门口呢。”
老李又道:“还有,殿下您在外,应称呼为淮南王殿下,不易再唤‘二哥’。”
梁风皱眉,“可他就是我的二哥。”
“是。”老李应道:“但他也是淮南王,所以殿下您只在我面前这么说说,在人前应多注意些。”
梁风撇嘴,心里小小地哼,掀被躺下。
李晟准备熄灯。
“老李。”
“唉。”
“这次出征,我看见了好多东西。”
“殿下,大千世界,什么东西都有的,往后有机会啊,您多出去看看。”
熄了灯,梁风躺在被窝里,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心里回想这次出征路上所见所闻,还有那十几个男孩。
脸上一笑,他觉得这次出征,收获非常多,大开眼界,心里多了一分底气,有点期待下次。
然而开得更大的眼界是这夜梦里。
他睡着睡着,隐约感觉越来越热,梦中两个看不清模样的男女脱光衣服交缠着,舒适旖旎的气氛填充他的梦境,吞吐的气息与掌心里若有似无的肤触柔软异常......他迷迷瞪瞪睁眼,方才停留在身上的触感顿时消失,但又似仍勾连着,身体深处与大脑深处传来十分异样又奇妙的感觉。
待这种感觉褪去,慢慢地有点难受,他坐起来,掀开被子,看见自己□□湿了一片。他摸了摸,触感很黏,气味怪怪的。
一股委屈浮上心头,他高声大喊:“老李!老李!”
李晟闻声着急忙慌地闻声进来。
“老李,我要死了!”梁风快要哭出来。
李晟大惊,“殿下,怎么了?”
“你看!”梁风站起身,扯着裤头指道:“我是不是要死了?!你看这些白色的东西,又不是血......”
李晟一愣,继而呼出一口气,然后哈哈笑道:“殿下啊,是你长大了。”
梁风眨着眼,扯着裤头的手慢慢松开。恍惚知道自己原来并不会死的,他渐渐平复情绪。
只是这时,皇宫上下所有人都很忙,除了老李,无人关注他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