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君攸宁的边上,丝毫不客气。
“倒是还没恭喜你儿孙满堂呢。”君攸宁端着花衫男子给他斟的茶,淡笑着说道。
“你这是羡慕我了。早年就听说你有心上人了,如今相处的如何了?”
早就知道会被如此打听的君攸宁也不想多解释什么,只是道:“还好。”
“瞧着你这副寡淡如水的模样,多上点心。”花衫男子一副后来人的模样摇了摇头,接着又道,“找我做什么是来了。想买还是想卖啊?”
“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想打听一个事的。”君攸宁放下手里的茶盏,缓缓地说道。
来他这儿打听事。花衫男子挑了一下眉头,笑着说道:“说说看。”
“近百年来,可有人拿着金心鳞作阵的?”
“老弟啊,你要知道。我们这儿可不能透露客人的消息的。”花衫男子猛灌了一口茶后面露为难地说道。
看着花衫男子的神情,君攸宁也不欲为难他,便道:“你这规矩都立了这么多年了,也没道理说破就破了。但这事又同我族内那叛逃的有关,实在是不能坐视不理。这样你同我说个时间,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一听说不死族那个叛逃的,这四海八荒还有哪个是不知道的。那人毒害全族后便一直下落不明的,自己同君攸宁又是多年的交情。花衫男子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有,一百多年前是有人拿着这个东西来过。”
怎会是一百多年前,这时间有些对不上。君攸宁心中有些疑惑,但面上感激一笑,双手作揖,“多谢了。”
这边容若被小道士领着在青城观内走了一圈。原本她只觉得有几分相似,如今只觉得像的不能再像了。只是她查过那个时间那人正是堕仙的时候,怎么会来凡间建这样一座道观。
“容女君,到了。”小道士躬身示意道。
这件屋子空旷的很,也没什么摆件。容若走了进去,转过身一抬头便瞧见里头的挂壁上绘着的人。
从这画上看着,这人一袭白衣,眉目灵清,像是堕仙之前的模样。
看着容若愣住的模样,小道士走上前轻声问道:“容女君可是认识画上之人。”
何止是认识。这画上之人不正是风絮。
即便是时至今日,容若还能回想起当年他死前的模样,“故人。”
“儿时便听问这公子道心高远。容女君既认识这位公子,可否帮我等带句话,就说青城观内的小道想再听他讲讲道。”话音落下后,小道士好似刚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发放才的话过于唐突,有道,“一时有些兴奋,是小道唐突了。容女君莫怪。”
她实在想不出来风絮将道是个模样,在她的印象中风絮是个极为偏执的人。她想不出来如此偏执的人是如何讲的道。容若背起手,缓缓地笑了,“他死了。”
说起这个她莫名地想起那人死前的话。
‘我风絮,爱冥界阿若,至死方休。’
实在是偏执。
“什么。”小道士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得到如此的答案。
“好好修你的道。小道士,你可别学他。”容若淡笑着往外走去。
带着两个鬼差回到落脚处后不久,去了妖界的阿槐回来了。
“冥主。”阿槐不顾自己的伤势,出了妖界后便来了容若这儿。
“这是怎么了。”容若面上一惊。以阿槐的法力,妖界寻常的那些妖怪早就不是她的对手了。如今怎会弄出这么一身伤来。
“半途上碰到妖界王李两族斗法,杀红眼了,有些耽搁。”阿槐顾不上脸上的伤痕,冷着脸往下说道,“我去到尸妖的领地时发现那儿早就被洗劫一空。后来碰到一只小尸妖才知道,几十年前也不知道尸妖得罪了什么人,几乎全族都被人屠了。”
“冥主,在妖界,我还偶然间得知人间那些失迹的魂魄许是同那些尸妖有关。不少妖怪猜测尸妖一族为此糟了天谴。”
“什么。”听到这话后容若有些难以置信。他们冥界同尸妖一族素来较好,自她上任以来还时不时地帮扶他们一族。